到底是什麼?

&ldo;為什麼，你要花費力氣去救他們?難道，他們不是你的敵人嗎?你忘了，你是人，他們是妖和魔!&rdo;蚩尤的目光轉向方正直。

&ldo;嗯，如果是在一個時辰前，我肯定殺了他們，但現在不會了。&rdo;方正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ldo;善心?&rdo;蚩尤眼中充滿了鄙夷：&ldo;所以，人類終究是愚蠢的，連妖魔都要保護，這不是愚蠢又是什麼?&rdo;

&ldo;以前我也覺得這樣很愚蠢，可是，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的母親是一隻妖呢?&rdo;方正直平靜的回答道。

&ldo;……&rdo;

世間一靜。

但是，在遠處的雲輕舞，在聽到方正直的這句話時，身體卻是猛的一顫，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

&ldo;如果孤的母親是妖，那孤就殺了她!&rdo;蚩尤厲聲道。

&ldo;再加上你的兄弟姐妹呢，也要全部殺掉嗎?&rdo;方正直似乎並沒有因為蚩尤的回答而動容。

&ldo;是!&rdo;蚩尤咬牙。

&ldo;那你為什麼要咬牙?你的情緒為什麼要波動?是因為你內心中的猶豫，還是你覺得這個回答很艱難?&rdo;

&ldo;孤不懂你在說什麼。&rdo;

&ldo;嗯，你確實可以不懂，但試問，如果這個世界上的生靈全部滅絕，你擁有再強大的力量，又能如何?&rdo;

&ldo;廢話，孤是這個天地的主宰，孤可以……&rdo;蚩尤的話說到一半，臉上的表情，也突然間一變。

&ldo;可以怎樣?&rdo;方正直繼續問道。

&ldo;你……難道，你，你已經……&rdo;蚩尤的臉上出現汗水。

&ldo;看來你已經明白了，這個世界最強的，永遠不可能是毀滅，而是創造，創造規則，創造世間萬物!&rdo;方正直在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身上的輪迴六道之盤，也終於完全將他的身體包裹在了其中。

只是，現在的輪迴六道上已經再無光澤。

星辰歸於平靜。

上面亮起的六團火焰也同樣訊息不見。

天地之間，只剩下一個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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