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值得。
“抱歉。”
“是裴某之過,明日裴某必會備重禮前來致歉。”
裴淵沉聲道。
沒有狡辯,沒有否認。
蓀歌:……
態度這麼好,搞的她都不好意思教裴淵做人了。
“你還想走?”
“進了這明月酒肆,就老老實實當苦力吧。”
“出身河東裴氏,想來看家護院不是問題,收錢看賬也不在話下。”
“什麼時候,明月酒肆的分號開進了長安城,你什麼時候再走。”
“要不然……”
蓀歌一掌拍碎了石凳。
裴淵默默將那句他並沒有籤賣身契嚥了下去,他並不覺得他的小身板能比石凳還要堅硬。
瞧,霸道暴力,喜怒無常才是李明月的本性。
在李白面前的乖巧懂事,可愛孝順都是假象。
也不知如此惡劣的性情,為何老天爺為何卻賜給了李明月絕佳的天賦和傾城的容顏。
“能留在明月酒肆,是我的福氣。”裴淵笑意盈盈,求生欲極強。
就這樣,裴淵成了明月酒肆的第一位小夥計。
出身高貴,樣貌清俊的小夥計,蓀歌表示看了很是賞心悅目。
五天的時間倏忽而過。
秦淮河,老地方。
蓀歌帶著李白和裴淵一同前往。
此次,聲勢浩蕩。
“一起上吧。”
一個一個來,她怕李白寫不出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氣勢。
秦淮河不遠處的竹林中,清幽空曠,蓀歌手持長劍,頗有種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勢,看起來挺唬人的。
被傳信應邀而來的俠客們,一個個面面相覷。
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
在場的,有不少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劍招身法出神入化。
這個名不見經轉的年輕人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起上,豈不是顯得我們以大欺小,以強凌弱。”
“俠者,有所為有所不為。”
蓀歌抬頭,看著頭頂的漸漸西斜的太陽,估摸著時間,她是真的不想拖到三更半夜。
“那要是一個一個來,還顯得我欺老凌弱呢。”
“到時候,我明月公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各退一步,一半一半上。”
“要不然直接認輸,大家喝喝酒侃侃天?”
反正,她的本意就只是為了在明月酒肆在江湖上站穩腳跟。
“黃口小兒,狂妄至極。”
“既無家教,那就讓老朽代為管教。”
蓀歌眯眯眼睛,罵人歸罵人,但言及家教,總歸有些過分了。
“大爺,給你傳信的沒告訴你,我一個人打趴下了所有人嗎?”
“何時江湖上瀟灑自如的劍客都口口聲聲談家教了。”
“做俠客屈才了,尋個書院陶冶情操是個不錯的去處。”
“大爺,想代為管教,也得先打得過我。”
那一聲大爺,差點兒讓中年男子氣的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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