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面前,看著那些以頭觸地的官員,路朝歌翻身下馬,將薛泰清扶了起來。
“都起來吧!”路朝歌開口道:“這件事不怪你們,是我疏忽了,疏忽了劉子騰的底線。”
“少將軍,足足六萬百姓啊!”薛泰清帶著哭腔說著,雨水打在他的臉上,也分不清哪裡是淚水哪裡是雨水了。
“不分男女老幼,整整六萬百姓啊!”薛泰清哽咽的說道:“那些王八蛋,所過之處一個活口都沒有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路朝歌拍了拍薛泰清的肩膀,道:“我來就是解決這件事的,我會給那些死去的百姓一個交代,也讓那些人看看,這就是屠戮我涼州百姓的下場。”
“我大哥那邊有沒有什麼訊息傳過來?”路朝歌頓了頓又問道。
“大都督那邊還沒有訊息傳過來。”薛泰清說道:“不過有一件事我要向少將軍您彙報。”
“說。”路朝歌說道。
“連日暴雨渾河水位不斷上漲。”薛泰清說道:“渾河兩岸各縣、府,多多少少都遇到了險情。”
聽了薛泰清的話,路朝歌明顯一愣,他這幾天就想著怎麼收拾那些進入陽州道的敵軍了,完全忽略了這場連續半個多月的大暴雨。
“陽州道的情況怎麼樣?”路朝歌問道。
“不容樂觀。”薛泰清說道:“已經有幾個地方告急了。”
“立即以我的名義下達徵調令。”路朝歌說道:“徵調各地民夫搶修堤壩,至於劉子騰的那些手下,交給我來處理,我會給我打個去信,讓他送搶修堤壩的物料過來,你做好人員調動即可。”
“下關領命。”薛泰清躬身行禮道。
路朝歌不敢大意,若是發生洪災,倒黴的還是百姓,而且大災之後往往伴隨著的就是大疫,尤其是洪災之後,最容易形成的就是瘟疫,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很低很低,一旦爆發瘟疫,一個國家可能就沒了。
陽州現在死了六萬百姓看著很多,也確實很多,但若是一旦爆發洪水,那死的就不是六萬人了,有可能是六十萬六百萬,那時候的涼州甚至整個大楚就是一片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