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沒想到寧楚翊竟然讓人暗中護著自己,“大人有心了,不過我有自保的手段,大人還是讓他們回去吧。”
那兩個暗衛覺得自己留下也沒什麼用處,凌姑娘完全不需要他們保護。
就在他們以為寧楚翊會帶他們離開的時候,卻聽他對凌初道,“無妨,你不是還沒請到護衛麼,反正他們閒著也是閒著,倒不如先讓他們先留下給你當護衛吧。”
凌初略一猶豫就應下了,“那我就不跟大人客氣了。”
她確實想要請些護衛,只是武功好又忠心的人不好找。
寧楚翊示意衛風將採花賊送去大理寺,還不忘吩咐他,“凌姑娘抓了夏瀏,你記得把賞銀拿了,給她送過來。”
官府為了抓到採花賊,懸賞一萬五千兩。
原本官府懸賞的銀子並沒有這麼多。
那些被夏瀏玷汙的姑娘自盡後,她們家人為了早日抓到那採花賊,親自捧著銀子到大理寺要求增加懸賞的金額。
夏瀏聽完寧楚翊那話,氣得生生又嘔出一口血來。
他這趟過來,花沒采到,被打了個半死不說,還被廢了子孫根。
更讓他生氣的是,這等於是他親自捧著一萬六千兩,到那位凌姑娘面前來自投羅網的。
夏瀏氣得忍不住懷疑,收買他的那個人,不是跟凌姑娘有仇,而是跟他有仇!
衛風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手起刀落,劈暈。
扛起就去大理寺換銀子。
寧楚翊也帶著殷煞離開了。
留下兩護衛無奈地互視了一眼,想到剛剛砸採花賊的那一錘,又覺得下體一涼。
凌姑娘是個狠人,他們以後可得當心,千萬不能得罪了她。
人都走了,凌初讓龔媽媽帶兩個護衛到前院安置,又吩咐其她人繼續巡夜。
事情都安排好了,她才回去繼續歇下。
第二天,宮裡。
掌印太監宣佈退朝後,下朝的官員三三兩兩往外走。
二皇子往外走了幾步,突然側身停下,對走在一旁的官員道,“趙國公,我聽說你們府上世子,打算納前戶部尚書的嫡長女為妾,可有這事?”
趙國公不知二皇子為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突然提起這事,見大家都好奇地看著他。
只能含含糊糊道,“那董氏前些年幫過我家夫人一個忙,前些日子她找上門來,說是不忍心她長女跟著他們吃苦受累,求著我夫人為犬子納了她。
我夫人心軟,見她哭得傷心,不好拒絕。”
二皇子點頭,“原來如此,不過…我聽說那位凌大姑娘因自小寄養在道觀,規矩禮儀半點不通,而且在府裡還經常頂撞父母家人。
由於不服管教,她甚至自己立了女戶,帶著丫鬟婆子搬到了琴臺街那邊居住。”
見趙國公臉色難看,二皇子心中滿意,緊跟著道,“我還聽府裡採買的管事說起,街上都在傳聞,昨天夜裡,有人看到一位男子進了那凌姑娘的宅子。
而且據看到的人說,那男子長得跟官府張貼的海捕令上那位夏瀏極其相像。”
二皇子這話剛落,眾人看著趙國公的眼神都變了。
由於夏瀏這名字實在是特別,許多人都還記得他就是那位採花賊。
“趙國公,你家夫人雖說不好拒絕那位董氏。但這事…你們若是逼著世子納那位凌姑娘,你們就不怕他鬧嗎?”
趙國公臉色陰沉,心裡不停尋思,二皇子故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落他面子,莫非他最近做了什麼事,惹他不快了,這才當眾敲打他?
寧楚翊正走在後面,聽著別人的竊竊私語,面無表情道,“二皇子,看來你府上那位管事得好好查一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