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雖然沒有殷煞細心,但自從他發現殷煞有異常後,就一直暗中偷偷留意他的動靜。這一留意,自然就發現了殷煞在暗中關注曾岐的舉動。
衛風一肚子疑惑,只是見周邊都是禁軍,他只能將疑問壓在心裡。
是以曾岐的一舉一動,不但殷煞看到了,他也發現了。
在看到曾岐施法,點燃符紙的那一刻,衛風頓時怒從心頭起。若不是殷煞快了一步,他都忍不住想要動手了。
“什麼,是曾岐將我們困在這裡的?”
聽到衛風的話,許多禁軍一臉的不敢置信。
有人忍不住狐疑,“不是說我們遇到的是鬼打牆,曾岐又不是鬼,他怎麼會這玩意?”
衛風冷笑,“這就要問曾岐了。”
所有人都看著曾岐,等著他解釋。
就連皇上都慢慢走了過來。
曾岐還躺在地上,被殷煞死死踩著。
他想起來的,只是他武功不如殷煞,又被他踹了兩腳,傷得不輕。身上的肋骨怕是也被他踹斷了。他一掙扎,身上就劇痛。
爬不起來,曾岐只能轉頭,一臉憤慨朝皇上辯白,“皇上,臣冤枉。臣自小學的是君子六藝、兵法謀略,可沒學過什麼鬼打牆。”
“方才臣一直在尋找出路,不知殷煞為何突然要毆打臣。更不知衛風為什麼要冤枉我!”
“無緣無故的,臣為什麼要將大家困在這裡,這對我又沒有什麼好處。況且,困住的不止你們,還有我自己。”
“你們說是我困住大家的,簡直可笑至極!這裡沒吃沒喝的,難不成我還會將自己困死?”
見曾岐如此憤怒又委屈,有些禁軍的心不由偏向了他這邊。
剛要開口幫著質問,衛風卻冷聲道,“我冤枉了你?笑話,我可沒瞎。親眼看到你施法念經,並且燃了這張符紙。
若不是你搞的鬼,我們怎麼可能會在這個鬼地方困了一整天都走不出去!”
曾岐心中一緊,他沒想到自己小心了又小心,竟然還是被這兩人發現了。
不過他很快又鬆了一口氣,就算被發現了又如何。
除了一張燒燬的符紙,他們可沒有別的證據。只要他咬死了不認,當著皇上的面,這二人也不能殺了他。
曾岐沒想到的是,皇上卻親自給他潑了一桶冰水。
“看到你施法燃符的,不止衛風殷煞,還有朕!”
“朕也是親眼看到的,你是不是也要說朕冤枉了你?”
龐統領和其他人慚愧又不安,他們身為禁軍,竟然沒有察覺到皇上身邊出了狀況,實在是失職。
聽到皇上的話,衛風詫異,就連殷煞也有些意外。
可曾岐卻一臉絕望。
皇上臉色冰冷如刀鋒,“說,是誰指使你的?”
“若是坦白交代,再讓大家順利從這裡出去,朕可以饒你家人不死。”
被困了一整天,浪費了一天時間,皇上自然是無比憤怒,恨不得立即讓人殺了曾岐。
可當務之急是先從這片荒郊野外脫身。
曾岐白著臉,不想開口。
殷煞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腳下卻用力一壓。
曾岐當即又一聲慘叫,唇邊很快湧出一攤鮮血。
皇上眼都沒眨一下,“不說?那你們曾家三十多條性命,只能給你陪葬了。”
曾岐臉色一白。
他還在猶豫,殷煞卻忽然開了口,“西城,槐樹衚衕,劉府。曾寶兒,九歲。”
殷煞一向沉默寡言,惜字如金。這話也說得言簡意賅,許多人聽得一頭霧水。
曾岐震驚地瞪著殷煞,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