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錦衣衛,凌初嘴角抽了又抽。
很好,剛想打瞌睡就有人送上枕頭。
省得她頭疼了。
在場的,除了寧指揮使,就只有曹公公有資格坐。
曹公公確實也累了,剛想坐下歇一歇。可看到那椅,他立刻皺起眉頭,“這圍椅的腳怎麼短了一節,扶手都破了幾個洞。還有那桌子,漆掉了不說,上面坑坑窪窪的,還缺了一個角,四條腿還長短不一…”
曹公公作為皇上身邊的紅人,在宮裡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驟然看到這些破破爛爛的東西,自然嫌棄不已。
那幾個搬桌椅的錦衣衛,低頭一看,還真是。
他們匆忙間,根本就沒有仔細看,見這些桌椅還算乾淨,順手就搬過來了。
沒想到這些桌椅都破成這樣了,堂堂戶部尚書府竟然還留在府中。
寧尚書看到錦衣衛抬過來的桌椅,臉色早就變了,不過卻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臉色如常地對大家道,“這是凌家祖上用的東西,留著它,不過是為了多一個念想。”又示意管家,“還不快抬下去,重新換幾張桌椅過來?”
凌初眉頭一皺。
她不知道為什麼事到如今,祖父還要一條道走到黑。
銀子雖然好,可若是連命都沒有了,就算有再多的銀子,又有什麼意義?
她不相信這麼簡單的道理,祖父會不明白。
除非他貪墨的這些銀子,另有隱情。
看到小太監手中的聖旨,凌初沒法置深度外,畢竟事關尚書府一百多條性命。
只有將貪墨的銀子如數上交給皇上,許是還能求得皇上網外一面。
她穿越過來,可不是為了來送死的。
眼看小廝要把桌椅抬走,凌初不得不站了出來,“等一等……”
凌尚書看到她,額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想開口阻止,卻又擔心惹人懷疑,只好對身邊的太夫人使了一個眼色。
太夫人心中著急,卻只能壓著怒火,沉聲喊道,“凌丫頭,祖母累了,你來扶一把祖母。”
凌初目光閃了閃,面上乖巧地道,“祖母,我這就來。”
就在凌尚飛書和太夫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卻見凌初突然一個踉蹌,身子一歪,突然朝著那張桌子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
那張本就破爛的桌子瞬間重重砸到了地面上。
陽光下,斷裂開的桌角以及桌腿處,分別閃出一道金光燦燦的光芒。
眾人定睛一看,眼珠子都差點瞪掉了。
誰能想到,這破破爛爛的桌子,裡面竟然夾著一層薄薄的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