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道,“當然不是,得知道對方的姓名和生辰八字,才能施法將藥鍋還回去。”
畢葉蘭見凌初剛才露了一手,覺得她比那些太醫厲害多了。
自從她祖母病倒,太醫院所有太醫,包括院正都被他爹請過來幫她祖母治病,可卻沒有一個人能將她祖母救醒。
既然需要姓名和生辰八字才能施法,畢葉蘭立刻看向畢鴻盛,“爹,你是跟什麼人借的藥鍋?”
畢鴻盛臉色不大好,“我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呢?”畢葉蘭一陣錯愕。
其他人也不解地看著他。
“爹,你是不是不認識那人?那也沒關係,你不是會丹青麼,你將他畫出來,再派人去查出他的身份和生辰八字,凌姑娘就可以施法了。”
畢葉蘭都能想到的事,畢尚書又何嘗不明白。
只是他苦笑著搖頭,“在夢裡,我並沒有看到借藥鍋給我的人長什麼樣。我只看到對方站在門後,把藥鍋遞給我,之後就關上了門。
從頭到尾我都沒看到他的長相。”
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這就有些難辦了。
畢鴻升皺著眉頭提醒,“大哥,你再好好想想,可看清對方的宅子在何處?或者還看到什麼特別之處。”
畢尚書擰著眉頭回憶,好半晌才道,“我不知道那人的宅子在何處,在夢裡,我是突然出現在他門口的。
門上……對了,門口左邊的石獅子,毛髮上有一小塊破損。還有,給我藥鍋的人,右手背上有一道燙傷的傷疤。”
時間過了一個月,又是在夢裡,畢尚書還能記得住這些,已算是記憶力極好了。
其它的,畢尚書沒再想起有什麼特別之處。
但京城這麼大,僅憑這兩樣,也不好查。
寧楚翊一直默默看著,見大家沒有頭緒,提點道,“畢大人,太夫人若是沒了,對誰有好處?
再往深一層想,若是你丁憂,什麼人能得利?”
畢鴻盛臉色陰沉。
太夫人一向為人和善,從沒有跟別人有仇。
外人不會對她下手。
至於府裡,他爹雖然納過一個妾,但人早就沒了。
那妾也沒有留下子女。
他跟二弟都是爹孃親生的,他們自然不會謀害自己的親孃。
至於他們的妻子,婆媳之間的相處一向很融洽。
畢鴻盛能肯定不管是他夫人還是弟媳,她們同樣不會做出謀害婆婆的事。
至於兩房的孩子,以及侍候的下人,更不會動手。
排除掉這些,這答案几乎不言而喻
很明顯,這事是衝著他來的。
畢鴻盛是工部尚書府,若是他丁憂,得利最大的自然是工部的左侍郎。
沒有他這個頂頭上司掣肘,左侍郎就相當於工部的一把手。
而左侍郎,確實暗中跟他有些不對付。
莫非這事真的與他有關?
可畢鴻盛又很快否定了這個念頭。
他記得左侍郎手背上並沒有傷疤。
這事應該不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