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大學學歷。現在找個像樣的工作必須有學歷。”
“找力氣活苦活幹呀!”
“力氣活苦活都被外國人特別是你們中國人囊括了。他們出價底,我競爭不過他們。算了,不說這些沒意思的話了,咱們吃飯喝酒!明天我帶你去大西洋賭城開開眼,你也試試手氣。”
約翰陪羅勃特喝酒。
約翰從羅勃特口中獲得了許多美國故事,羅勃特一邊喝酒一邊講給他聽。羅勃特從小沒有父親,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他為此感到沮喪。
“沒關係,我也沒有爸爸。依我看,世界上的爸爸好壞各佔一半兒。與其攤上個壞爸爸還不如沒爸爸。”約翰安慰羅勃特。
“這倒是。”羅勃特活這麼大幾乎是頭一次被人安慰,他甚至有點兒不知所措。
“有的爸爸酗酒後打孩子,有的爸爸因為孩子學習成績不好罵孩子,還有的爸爸由於孩子是女性而殺了孩子。”約翰看著羅勃特說。
羅勃特感激約翰對他說這些話,他從約翰身上得到了過去他從別人身上得不到的東西。世界上的東西不在於大小多少,關鍵是與其相處時有沒有溫暖感。當一個能給人以溫暖的人有3件法寶:鼓勵。肯定。安慰。
第二天,羅勃特駕駛他的破車帶約翰去著名的大西洋賭城。羅勃特一有了錢就去大西洋賭城賭博。
汽車賓士在高速公路上。羅勃特一邊吹口哨一邊開車,約翰坐在方向盤前的駕駛臺上飽覽美國風光。羅勃特用細膠條當安全帶將約翰固定在駕駛臺上。
“對了,我不能把你放在手掌上參觀賭城呀!”羅勃特想到了約翰的安全問題。
“我藏在你的頭髮裡,坐在你的耳朵上。你還可以用膠條把我固定在你的耳朵上。”約翰有經驗,他曾經使用這個方法幫助魯西西說外語震外國教育考察團。
“我發現你老弟的腦子夠用。以後咱倆搭檔幹活吧!”羅勃特說。
“你想拉我下水,我不幹。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換一種方法掙錢。”約翰從昨天晚上就開始想給羅勃特調工作。
“我能幹什麼?”羅勃特笑。
“我還沒想好,反正我要讓你改邪歸正。你救了我,我也要救你,這叫回報。”
“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這不叫回報,叫恩將仇報。要不你就是警察局新研製出的微型警探,像機械戰警那樣的機器人。哈哈……”
約翰對他同羅勃特的這段對話有一種宗教體驗的感受。
約翰和羅勃特開心地行進在去大西洋賭城的途中。
兩個小時後,羅勃特的破車安抵大西洋賭城。
下車前,羅勃特將約翰固定在自己的右耳朵上,再用長髮蓋住。
羅勃特從身上掏出手槍藏進車座下。
“幹嗎繳自己的槍?真的回頭是岸了?”約翰問。
“去賭場有兩個規矩,一是不能帶槍,二是不能帶照相機。”羅勃特說。
“為什麼?”
“賭場老闆怕你輸急了將贏家就地正法。”
“幹嗎不讓帶照相機?”
“你把人家拍下來,人家日後競選總統時,你拿這張照片破壞選民對他的信心,誰還敢來賭場?”
“你反正無此後顧之憂。”
“那可不一定。你能百分之百肯定我將來不會出任美國總統?美國就這點兒好,人們最願意接受意想不到的事。”羅勃特邊說邊走向一座大賭場。
約翰看見了豪華得無與倫比的大西洋賭城。他驚訝人類居然斥巨資將賭場建造得如此富麗堂皇,可見絕大多數人生的本質就是賭博。
“漂亮吧?”羅勃特問約翰。
“真讓人難以置信。”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