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道出。
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只求皇上能看在他是被迫的份上,能饒了他家人的性命。
皇上沒有說話,等龐統領審問後,就命人將那些謀逆的官兵,全部處理了。
自出京後,連番刺殺,皇上雖然沒說什麼,心中卻並不好受。再加上昨天玄一真人讓他回京的話,皇上一夜下來睡得並不安穩。
第二天。
天剛矇矇亮,皇上就醒了。
剛從床上下來,安公公就腳步匆匆,帶了一位風塵僕僕的禁軍過來,“皇上,京中送了急報過來。”
皇上眼神一凝,冷聲道,“呈上來。”
信是皇上留在京都的心腹,命人用八百里加急送過來的。
信不長,皇上一目十行看完,眼前一黑,朝前栽倒。
安公公嚇了一跳,忙撲上前將人扶住放到床上,“來人,快請孫院正過來。”
慌亂吩咐了一句,安公公看到從皇上手中掉落的信,下意識上前撿起。
視線落到上面的字,臉色驟變。
腿一軟,跪了下去。
正在隔壁的寧楚翊聽到安公公驚慌的聲音,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身後跟著匆匆忙忙拎著藥箱的院正。
皇上昏了過去,安公公六神無主,看到寧楚翊進來,立即把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寧楚翊沒接,不過低頭間四個字闖入眼裡,當即眼神一凝。
太子薨了。
寧楚翊抿了抿唇,示意孫院正上前給皇上診治。
孫院正穩了穩慌亂的心神上前,剛拿出脈枕,皇上卻睜開了眼。
皇上沒有讓孫院正把脈,垂眸看著送信過來的禁軍,“把朕離京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道來,不準隱瞞。”
“遵旨。”那禁軍先是叩了一個頭,直起身後,舔了舔乾枯的嘴唇,啞聲開口。
皇上離京,讓太子監國。一開始,太子每天按時上朝,兢兢業業,將一應國事處理得像模像樣。
然而一天到晚處理政事,批閱奏摺的日子既枯燥又累。太子很快鬆懈下去,身邊侍候的人勸他要多注意身體,勞逸結合。
太子覺得有理,可鬆下來後,卻覺得宮中實在無趣。
於是有人勸他,不如出宮散心。
太子雖然覺得不大好,可又想著機會難得。若是不趁著皇上出京的機會出宮走走,難免有些遺憾。
身邊的人許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討好的勸了幾句,太子很快心動。
為了少生事端,太子並沒有張揚,只悄悄帶著幾個心腹出了宮。
在宮外逛了大半天,也不知怎麼走著走著,竟然到了怡紅院。
太子原本準備掉頭離開,卻無意中聽到旁人議論怡紅院的花魁今天競拍初夜。
想到曾經驚鴻一瞥花魁的美貌,太子改了主意,進了怡紅院。
太子只想著趁皇上不在京,悄悄與花魁春風一度,卻不曾想做了牡丹花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