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的人,全都瞪大了眼。
嘉善郡主這話,資訊量很大啊。
有人腦瓜暈乎乎的,心中翻來覆去地琢磨,那具屍體到底是不是皇上?
心思活絡的,則互相用眼神詢問,嘉善郡主說二皇子亂認爹,提到安賢妃他們能理解。
可這關趙副統領什麼事?
莫非——
那趙川霖才是二皇子的爹?
那豈不是說安嫻妃和趙副統領偷情,還生了二皇子?
老天爺,這,這,這,二皇子竟然不是皇上的兒子!
太可怕了!
那些心思活絡的人打了一個寒顫,慌亂將那種念頭給壓了下。
儘管迫於二皇子的狠厲,沒人敢開口說話。但有人還是忍不住有意無意地偷瞄向他。
寧楚翊看著凌初無視那一排排手持弓箭的禁軍,從殿外緩緩走來。擰著眉頭用眼神問她,不是說好了,讓她留在安賢妃那邊就好,為何要身涉險境?
凌初知道寧楚翊是在擔憂她的安危,但她還是非來不可。
當著這麼多人,她沒有說什麼,只對寧楚翊安慰地笑了笑。
睿王見他們眉來眼去,看出二人關係怕是不一般。
只是想到凌初方才說的話,眉頭緊皺起。
守在殿外的禁軍見二皇子不滿地瞪著他們,顯然是在怪他們沒有攔下凌初。
那些禁軍有苦難言,不是他們故意要放嘉善郡主進來。實在是這郡主太邪門了,他們根本就沒發現她過來。
等他們看見的時候,她已經進了殿內了。
蕭南慕神色狠戾,眸光冰冷如寒霜,“嘉善郡主如此信口雌黃,莫非你以為仗著是定遠王的閨女,本殿下就不敢責罰你?”
凌初冷笑,信。
怎麼不信呢。
為了皇位,弒父殺兄的事他都敢做,又怎麼會對她區區一個姑娘家手軟。
“本郡主可沒有胡說,方才盈華宮走水,皇后娘娘和睿王妃帶著一眾命婦不顧安危趕過去,想要將賢妃娘娘救出來。
可沒想到,賢妃娘娘根本就沒有被刺客挾持,更沒有身陷火海。娘娘她啊,正跟趙副統領在寢室裡睡覺呢。”
“賢妃娘娘沒有危險,二殿下大可以放心了,可別再亂認爹了啊。”
見凌初似笑非笑,完全沒將二皇子放在眼裡,寧楚翊有些無力扶額。
右手剛放到腰間的長劍上。
那邊二皇子氣得神色扭曲了一瞬,唰的一聲將旁邊禁軍的大刀抽了出來。
大刀剛揮出,寧楚翊的長劍閃電般殺到。
將二皇子的殺招擋了回去。
凌初看了一眼二人,遺憾地收回了小錘子。
出京一趟,多次在鬼門關徘徊,少不了二皇子的手筆。
她正想著討回一點利息呢,可惜被寧楚翊搶先了一步。
不過沒關係,滅了二皇子之前,先讓他嘗一嘗身敗名裂的滋味也好。
“怎麼,二殿下這是想要殺人滅口?可惜——遲了。知道這事的可不止我一人,除非你把進宮哭靈的百官和女眷全都殺了,否則這事瞞不住。”
殿內的人沒想到自己進宮哭靈,會聽到安賢妃的醜聞。原本還聽得津津有味,可見二皇子一臉殺氣地看著他們。
不由膽戰心驚。
二皇子該不會真的想要殺了所有人吧?
凌初見他們驚疑不定,心中冷笑。二皇子以哭靈的名義,把他們軟禁在宮中,為的就是拿他們的性命做威脅,讓百官不得不支援他登基。
她故意借安賢妃的醜聞來提醒他們,若是還有人以為二皇子是什麼善茬,那死了也活該。
見二皇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