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剛回京的孫女給狠狠打了一個耳光。
因為那筆銀子,他被皇上貶為庶民,也被那邊當成了棄子。
他的一生仕途,就這麼被毀了。
要說心中沒有怨恨,自然是不可能的。
凌初自小不在府中長大,凌宗雖然對她沒有多少感情,但見二夫人將祠堂起火的罪名按在她身上,而妻子又對此沉默無言。
凌宗眉頭不由擰了起來,“父親,你讓初姐兒說什麼,弟妹那話不過是無稽之談。初姐兒就算命格不好,但她也沒做過什麼行差踏錯的事。
祠堂被雷火所燒,不過是湊巧罷了,怎麼能將這事怪到初姐兒頭上呢。”
凌初詫異,她還真沒想到這個便宜父親會出言維護自己。
凌懋並不為所動,冷聲斥道,“你眼中可還有規矩,為父並沒有問你話,站一邊去。”
凌宗眉頭緊皺,到底不好再當眾跟父親頂撞,只好暗中對董氏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幫凌初說話。
然而董氏對他的暗示卻視而不見,雙手捏著帕子垂眸不語。
凌初將這些看在眼中,心中並無波瀾,抬頭直視凌懋,“父親說得對,二嬸說的那些,不過是無稽之談。
若是祠堂被天雷所劈是凌家列祖列宗不滿,以致引來上天懲罰,那二嬸成了啞巴,難道也是凌家祖宗對她言行失德的懲罰?”
二夫人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一僵,下意識就想開口反駁。
然而讓她驚恐的是,她竟然又無法開口了。
看到二夫人張嘴開開合合了半晌,卻沒有半點聲音,大家不由一臉吃驚。
凌洛和凌薈兄妹兩個快步走到二夫人身旁,扯著她的衣袖紛紛喊道,“娘,娘,你怎麼啦?”
二夫人見他們一臉焦急,下意識就想開口安慰,無奈卻根本就出不了聲。
這一下子,在場的人,全都變了臉色。
凌懋氣得眼前一黑,再顧不上追問凌初,“今天的事,所有人都將嘴巴給我閉緊,若是有人膽敢往外洩露半句,就給我滾出凌家。”
凌府剛敗落,祠堂就被雷火所毀,兒媳還成了啞巴。這事若是傳出去半點風聲,凌家人在京城就真的再無半點立足之地了。
凌懋甩袖而去,太夫人只能沉著臉,吩咐三個兒子親自清理乾淨祠堂的殘垣斷壁,再去請工匠來重建祠堂。
二夫人手捂著脖子,一臉怨恨地瞪著凌初,沒想到又讓這個災星逃過一劫不說,自己還成了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