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瑤簡直要氣死了。
這明真奪了她的處子之身,竟然還要敗壞她的名聲。
“明真道長,我知道你中了毒,但你也不能為了活命,捏造事實,毀我清白啊。”
“凌姑娘,你就這麼恨我嗎?為了毀了我,你用毒藥逼迫明真道長汙衊我,敗壞我的聲譽,你這是要逼我去死嗎?”
“父王母妃,不管當年的真相是什麼,我當時不過是一個嬰孩,我何其無辜。是不是隻有我死了,把位置騰給凌姑娘,你們才滿意?”
韓瑤仰著脖子,任由眼淚一顆顆滑落。那帶著哽咽的哭訴,透著滿滿的委屈傷心。
明真雖然覺得韓瑤這副梨花帶雨的姿勢挺美,但在生死麵前,他哪裡還有什麼心思。
“王爺王妃、貧道可沒有說謊。你們若是不信,大可以找人來給縣主驗身,就知道貧道說的是真是假。”
明真看他們想要認回凌初,但無奈太夫人卻不願意承認凌初的身份。明真知道王爺王妃心中定然不痛快,既然殺了董氏,那對韓瑤這麼多年佔了凌初的身份,享受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對韓瑤心中定然也有不滿。
他故意爆出韓瑤沒了清白,是想讓太夫人厭棄她。若是太夫人能改了主意,認回凌初,定遠王夫妻說不定高興之下,會饒他一命。
凌初本來想離開了,可卻被王妃拉著不讓走。
這會聽了韓瑤的話,她乾脆不走了。
定定地看著她,淡聲道,“縣主是要以死證清白嗎?正好董氏剛死,還沒來得及投胎。你現在死還能追得上她,黃泉路上你們母女倆也能做個伴。
縣主,請上路吧。”
韓瑤簡直要氣瘋了。
她不過是那麼一說,根本沒想死。
這賤人如此說,她現在騎虎難下了。
韓瑤暗中氣惱,只能委屈地看向站在她身旁的韓松。
見他看過來,她嘴張了張哽咽道,“二哥……”。
剛喊了一聲,又像是有什麼委屈,不得不停下。垂頭咬著貝齒,手捂著胸口,痛苦地垂淚看向自己的斷腿。
韓松見她淚珠大顆大顆滴落在傷口上,只覺得心疼不已。
不滿地瞪向凌初,“不管當年的事是什麼,都與瑤瑤無關。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如今又斷了腿。
她都這麼可憐了,就算你回了定遠王府,她也不會礙著你什麼事。你就這麼容不下她,非要逼死她嗎?”
韓松話剛出,韓霖就皺眉瞪向他,“父王母妃都在,你少說幾句吧。”
韓松莫名其妙看著韓霖,“大哥,我也是這家中的一員,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況且我說的也沒錯啊,瑤瑤不過一個弱女子,她能礙著什麼事?”
韓霖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
定遠王面無表情看著韓松,“過兩天,你就跟我去軍營訓練。”
“父王,這……”,韓松懊悔又莫名其妙,這明明是在說韓瑤和凌初的事,怎麼突然讓他去軍營。
韓松一直知道,王府的爵位是要傳給他大哥的。對此他沒什麼意見,王府繼承人不是那麼好當的。他父王對大哥自小就要求極嚴,不光書要讀得好,武藝更是要天天錘鍊。
有韓霖頂在前頭,韓松樂得輕鬆隨意。
他原本打算以後走文官的路子。
父王和母妃對此也是預設的。
可韓松不明白,他父王為什麼突然要讓他入軍營。
他本想說不去,可見他父王臉色黑沉沉的,不由心中發憷。
拒絕的話,沒敢開口。
韓瑤見他不再幫自己說話,心中暗惱。
太夫人垂眸,心中卻在思量。
她沒想到韓瑤竟然失了身,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