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金國的使者是個皇親國戚,和我以前的身份差不多。鬆開手,我暗暗苦笑,看來我還是沒習慣自己不是小王爺了,人家一提完顏大人,還以為是說自己呢。
裡面的人罵罵咧咧的走近,一邊開門一邊罵道:“他奶奶的,說什麼有要事相商,還不是想換換婊子,那個小色鬼把老子當龜公了。”
門吱的一聲開啟,一個衣衫不整的漢子走了出來,並沒注意李貴身旁還有旁人,反而淫笑著回頭,對著船艙裡面賤笑道:“小乖乖,你好生在那裡待著,等大爺我回來咱們再試試新花樣…”
看他那一臉的淫賤相,心中就犯惡心,當即還是老辦法,手一伸,直接就扣住段賤人的脖子,再一腳揣在李貴的屁股上,三個人就一起進了船艙。
船艙的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突然看見一個男人撲了進來,一個踉蹌就爬在那裡,正感到奇怪,就看見剛才的恩客副都指揮使段天德段大人被掐著脖子拎了進來,第一個反應就是要張嘴尖叫。
我早就有所準備,艙門開啟前我就抽出了李貴腰間所挎的腰刀,閃身進入船艙,手中的腰刀就指著那女人,如果她出聲大叫,沒辦法,就只能一刀結果了她。
那女人當真厲害,面對一把明晃晃的刀,竟然硬生生的將冒到嗓子眼的尖叫給吞了下去,看來是久經江湖,直到輕重。她不敢大聲叫喚,在床角縮成一團,只用床上的被子掩住胸部,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四處亂看。
我讚賞的點點頭,這女人果然聰明,知道自己一旦大喊大叫,第一個死的肯定是她。現在這個女人所表現的樣子,只要來人不是鐵了心要滅口,必然會放她一馬。
段天德被掐住脖子,就感覺好像被一道鐵棍緊緊的卡住,一點都不能呼吸,一張胖臉漲的通紅,兩隻手四處亂抓,嘴裡吱吱嗚嗚,眼看就要斷氣。
我雖然想直接就捏死他,但是長了這麼大,實在是沒親手殺過人,看著在那裡掙扎的段天德,心中還在猶豫是不是要親手結果了他。心中雖然沒有決定下來,但還是將他扔在了一邊。
段天德如逢大赦,捂著喉嚨,跪在地上不住的咳嗽,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氣。旁邊的李貴感同身受,連滾帶爬的縮在船艙的一角,抱著頭也在那裡抖。
好容易段天德喘勻了氣,跪在那裡哆哆嗦嗦的問道:“英雄饒命啊,這位英雄是不是認錯人了,小人可從來沒得罪英雄啊。”
我冷冷的哼了一聲,並不答話,只是在那裡上下打量這個傢伙。絡腮鬍子三角眼,塌鼻樑再配上一個胖臉,整個人讓人感覺說不出的猥瑣。
段天德被我看的發毛,不敢與我對視,連忙接著說道:“英雄來此是為了錢財麼?那金國欽使一路搜刮,幾箱子金銀珠寶,足足有幾十萬兩,這些不義之財都在下面船艙,要是英雄有興趣,小的願意為英雄帶路。”
我還是不答話,還在那裡瞪著他,段天德心理一陣發毛,馬上說道:“英雄如此身份,對這些區區黃白之物當然不放在眼裡,英雄一定是來找那金國狗賊的。下官添為副都指揮使,對金狗也是恨之入骨,下官一路上看到金狗沿途勒索,心中實在是恨不得手刃狗賊。英雄此來一定是要為國盡力,下官這就帶著英雄去那金狗的船艙。”
我倒是覺得這段天德實在是人才,為了活命什麼手段都用上了。先是誘之以利,再曉以大意,根本不像那草包李貴,只會說老掉牙的上有八十歲老母那種藉口,要不是為了完顏老爹,像段天德這樣極品的人物還真不捨得殺。當下淡淡的問道:“十八年前,你可是在臨安當武官麼?”
段天德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十八年前下官是在臨安當武官。英雄怎麼知道的?”他頓了頓,突然身子一顫,低聲自語道:“十八年前,臨安,十八年前,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