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他直撲過來,大驚之下,身子後退,手忙腳亂地揮動手中的金蛇劍,胡亂的向空中亂刺。而圍著張老三的那幾個死硬親信,也各執兵器,不要命的搶上去阻攔。
我身在空中,身形似慢實快,內息一轉,憑空又拔高了三尺,越過阻攔之人,已然撲到張老三的頭頂。張老三嚇得魂飛魄散,手中金蛇劍不停,左手又向懷內掏去。我怎能給他機會鹹魚翻身,左手手掌一揮,兩個指頭已然夾住金蛇劍的劍身,身形趁勢滑落,右手搭上了張老三的左肩,猛地一用力,就將他的關節卸了下來。張老三瞬間喪失了抵抗的想法,竟然撒手鬆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右手亂擺,鼻涕眼淚四濺,大聲求饒。
這種表演讓我嗤之以鼻,老傢伙還真以為自己演技不錯,能矇混過關,但我早就注意到他那亂搖亂晃的手越來越靠近自己的胸口,看來是想待我放鬆警惕之後,再暗下毒手。我經過這麼多經歷,早就知道痛打落水狗的道理,翻手拎住金蛇劍,隨手一揮,就削掉了張老三那不老實的右手。接著運用凌波微步,東一幌、西一斜,便如游魚一般在那幾個拼命向我撲來的傢伙身邊轉了兩圈,場上面就多了幾個泥塑般的人像了。
這金蛇劍果然鋒利,張老三呆了一呆之後,才發出一聲慘叫。捲曲著身子在地上滿地打滾。我聽著張老三的哀號鬧心,上前一步一腳將張老三踢暈,然後在他腰間一挑,踢到孔雀身前:“這些是你們教中的叛徒,怎麼處置你們自己看著辦。”說罷轉身往山下望去,看著那群快到半山的鐵掌幫幫眾。
孔雀對死魚一樣的張老三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冷冷地說道:“先治好張老三,將他們都帶回總壇執行家法。”幾個五毒教教眾立刻圍住張老三,喂藥的喂藥,包紮的包紮,忙成一團。而孔雀卻來到我的身邊,望著半山腰上那百十號鐵掌幫幫眾,輕聲問道:“好兄弟,咱們教眾的弟子善於用毒,這武功上實在不行,要是被圍住,恐怕……要不然咱們下毒驅敵,你看如何?”
“沒用的。那張老三既然已經叛教,又怎麼會不給鐵掌幫解藥,如今怕是普通的毒藥沒什麼作用了。”說著又凝神望著越來越近的鐵掌幫幫眾。掃視了一會兒,果然看到老熟人,一身葛衫,手持蒲扇的裘老頭。只是這次裘老頭還是坐竹椅上來的,讓我一時看不出來人到底是裘老大還是裘老二。
我指著竹椅上的裘老頭,低聲對孔雀說道:“如今之計,就是擒賊先擒王,待會兒我躲在後頭,看看能不能突然出手結果了這個老傢伙。那麼剩下的嘍羅就起不了什麼風浪。”我這話說的聲音極低,畢竟我現在還算是丐幫幫主,出手暗算實在是有失氣度,要不是實在顧忌裘老二的鐵掌,我寧願真刀真槍的收拾一頓這個裘老頭。我出的這個偷襲的主意若是洪七公或者黃藥師聽見了,難免會受到一通教育,但在孔雀這個苗女眼中,這絕對是妙不可言的想法,更是從懷裡掏出一瓶藥水,遞給我說:“塗在你劍上,只要劃破那老頭一丁點油皮,就能要了他的老命。”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連這種話都說得理直氣壯。我謹慎地接過藥瓶,鄭重地放在懷裡。對付裘老二偷襲已然是足夠,完全不必要下毒,況且少爺我對裘老二的那身內力還在垂涎三尺呢。
我重新帶上斗笠,隱身在眾多五毒教教眾之中。剛才我對付張老三那群叛徒所露的武功,完全震住了這群傢伙,不但對我恭恭敬敬,捎帶著看孔雀的眼神也敬畏了許多。想必我的存在,讓部分心中窺視教主之位的五毒教教眾能安分許多。
鐵掌幫一上山,並沒有直接開打,而是恭恭敬敬的在裘老頭身後列隊,看不出來裘老頭還想搞不戰而屈人之兵那一套把戲,看來上官劍南那套軍隊裡面的東西裘老頭還沒丟。裘老頭大模大樣地坐在竹椅上,手中蒲扇輕搖,大剌剌的說道:“看樣子張老三功虧一簣,沒等到老夫上山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