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天下高手齊聚嵩山，他們心知相比其他勢力沒有明顯的優勢，因此想要先尋到達摩法身的位置，佔據一手先機。

梵清惠和了空實力不夠天象境，只能在一旁為兩人護法。

寧道奇和了夢兵分兩路，分工合作。

“大雄寶殿，沒有……”

了夢的精神意志延伸至少林寺，掠過大雄寶殿，沒有感覺到很強大的氣機。

一個個地方搜尋而去，很快就到了藏經閣。

下一刻，了夢看到了一雙眼睛。

這雙眼睛，了夢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浩大厚重，神威如淵如獄，如山如海！

霎時間，了夢汗毛倒豎，全身緊繃，像是老虎遇到了霸王龍，心靈深處升騰而起一種戰慄的味道。

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作用在他的精神意志上，這股壓力，瞬間擊潰了他的心神。

而後，他的感知中出現了一尊身影，周身星光繚繞，廣闊偉岸，上頂天穹，下抵九淵，他在這尊身影面前就如同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

這是精神意志上的碾壓，若是無法破開精神意志上的鎮壓，他的一身修為就會立刻付諸東流。

了空和梵清惠發現了夢的身體開始龜裂，鮮血從裂開的縫隙中汩汩流出。

了夢精神意志回到身體，全身顫慄，心神有崩塌的趨勢。

要知道，武道達到金剛境之後，精神意志就是武道必不可缺的一部分，甚至於小李飛刀李尋歡專修意志。

拋去精神意志，李尋歡的實力不如同境界，如果極端的意志修煉造就了極端的小李飛刀，飛刀在手，便是高李尋歡一個大境界都要慎重對待。

了夢好歹也是天象大宗師，卻被人輕而易舉擊潰了武道意志，可想而知對方的精神意志是多麼的變態。

感受到對方的精神意志退去，顧凡的精神意志如影隨形，而後就看到了一道，兩僧，一尼。

那道人峨冠博帶，頷下幾縷長鬚，面容古雅樸實，身穿寬厚錦袍，身形高挺，頗有出塵飄逸的隱士味兒。

那尼雖然落髮為尼，但是天生麗質。

而那兩僧一老一年輕。

年輕的穿著黃色內袍，棕式外套僧服，面貌俊秀，不超過四十歲，身材修長瀟灑，瘦長的臉上有著難以言喻的魅力。

年老的和尚看起來也不超過五十歲，此刻雙眼緊閉，汗如雨下，全身顫抖，面板好似裂開的瓷器，滲出滴滴鮮血。

不過這兩僧都是同樣的好面貌。

年輕的時候必然是俊秀無雙。

便是老了，依然保持著相應的皮囊。

“禪宗一脈，講究明心見性，見性成佛。明心見性，乃大徹大悟也。言見性成佛者，以親見自性天真之佛，你修了一生，只修的這大好的皮囊麼？”

了夢面目已經開始猙獰，他佛心已然接近崩潰，輕易被顧凡一眼戳到了內心深處。

他本來一百二十多歲，修煉閉口禪，閉關二十年，出關之後，竟而使得自己肉身不老，返老還童，年輕了五六十歲。

而他徒弟了空也是一樣，本已經九十歲，現在看看起來卻像是三十多歲。

可禪宗一脈佛法一向講究‘順其自然’，他返老還童，在武功一道之上自然是高明的，可在佛法上卻違背了禪宗初衷。

“佛……是什麼！”

了夢臉上掙扎。

顧凡淡淡道：“佛也無，法也無，達摩是個老臊胡，十地菩薩是擔糞漢，等妙二覺是破戒凡夫，菩提涅盤是系驢楔，十二分教是點鬼簿、拭瘡紙，佛是老胡屎橛……仁者莫求佛，佛是大殺人賊，賺多少人入淫魔坑。莫求文殊普賢，是田庫奴。”

“不可……對我佛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