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任霓裳?”
他面無表情,我獨自跳腳。
以前的恩愛纏綿是假的,那麼現在呢?他以死相護,也是假的嗎?
“流波是護衛,是你的護衛,一生一世不會改變。”他抬起臉,眼瞳中一片平靜,“你可以讓我為你死,你可以讓我為你做任何事,你要流波的身子也行,只是……”
“只是不能讓你說愛我,對嗎?”猛的一巴掌扇了過去,打在他的臉上脆響,雪白的肌膚上頓時出現五條紅色的手指印,我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不明白為什麼我會如此的衝動。
我飛快的撫上他的臉,他一挪,躲開了。
心中,似乎有什麼在飛快的流失,我想要抓住,用力的抓住,“流波,你知不知道我追你的意思?”
“知道。”他的笑容充滿苦澀,“你原諒了我,只要我說一聲愛著你,就能永遠的跟在你的身邊,一切重新開始,是不是?”
相處一年多,他還是懂我的。
可他,還是選擇了說不。
“我說了,就能得到你的愛,一輩子的寵,可我不能騙自己,也不想騙你。”他的話,象一粒粒冰做的暗器,打在我的身上,滲透進了身體裡,寒的全身麻木,“我能給忠誠,那給性命,能給身子,就是不能給愛。”
“這是你的真心話?”我知道我那種不安是什麼了,他的態度,他的漠然,人在我身邊,心卻不在了。
他的笑容是那麼的美,我卻還來不及仔細的端詳和欣賞,保持著伸著手的姿勢,感覺著他的發在我手指間滑過,細緻柔滑,手指動了動,髮絲飄開,手中依然是空曠。
“我騙了你這麼多次,不想再騙你了,少主,如果你要我留下,我會留下,但是……”
“如果我強硬的留下你,你會放下心中過往,放下那個執著的不可能的夢,試圖喜歡我,喜歡上官楚燁嗎?”
縱然面對澐逸我也不曾如此低聲下氣,我只會負氣的轉身就走。
縱然面對幽颺我也不曾說過讓我們試著開始,我的自尊不允許。
縱然面對子衿的離去我也只是微笑著祝福任心頭滿目瘡痍,我的驕傲不允許。
縱然面對錦淵的背叛我不過是冷笑幾聲瀟灑離開。
可是對他,對流波,我說出了這樣的話。
只要他願意,只要他點頭,我可以等,等著重新開始,等著他慢慢的撇清一切,愛上我這個人。
他沉吟了。
我心頭的小火苗又開始簇簇的燃燒起來,時間彷彿靜止了,我的呼吸彷彿也靜止了。
終於,他動了。
身後的綠草在風中搖擺著,他的身影似乎與綠草重疊了,朦朧了……
“以前的你,絕不會說這樣的話。”彷彿是追憶,彷彿是彼此都熟悉的曾經,說著我們共同熟知的過去,“你是驕傲的,絕不接受任何背叛的人。”
“人會變,會懂得爭取。”心頭忐忑著,我彷彿象是被釣上岸的魚,不斷在掙扎著,拍打著,想要扯回最後一絲生機。
藍色的瞳,溫柔乍現,我卻沒來由的驚恐了。
“少主,對不起!”
我輕輕的閉上了眼,不想讓傷感流露,不想讓心頭的不甘流露。
我想給他機會,可他不給我機會了,我想重新開始,可他不願。
放手,不得不放。
他不曾愛過我,也不願意愛上我,即使是將來,他也不會愛我。
即便我無賴,即便我無恥,難道我還真的說的出讓他成為我的床伴,命令他獻身的話嗎?
“能看到少主振作,願意回神族,流波餘願已足,流星是少主的囑託,我會一直守護他的安全,直到他登上‘九音’帝王之位,那時流波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