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水,不過到底沒說什麼。
劉氏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那位大人,忙不迭點頭應下。
只是她們一家做了不少事,這一時三刻還真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
凌初晃了晃手中的靈牌道,“那就先說說這兩塊靈牌的事。”
劉氏嚥了嚥唾沫,見寧楚翊冷眼掃過來,嚇得打了一個激靈,忙道,“這是夏有新親爹孃的牌位。”
凌初,“這麼說,你婆婆不是夏至的親奶?”
劉氏搖頭,“不是,夏有新的爹孃另有其人,就是這牌位上寫的夏大柱和馮氏。”
聽到劉氏的話,不管是王村長和高氏那些村民,還是夏至,都一臉吃驚。
劉氏為了保住孩子的性命,將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夏至的親爹夏有新,十幾歲的時候,家鄉發洪澇。他雖然僥倖留得一條命,但身邊的親人都沒了。
為了活命,夏有新決定到京都討生活。
一個人獨自艱難跋涉上京,夏有新經歷了無數艱難。在路上遇到一群逃荒的災民,他身上的吃食不但被搶走,還被打破了頭。
因頭上受了傷,醒來後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但幸虧鞋底子還藏了一點銀票,憑著那點銀票,他又買了一些吃食繼續上路。
夏有新在破廟歇息的時候,從外面進來一對母子,見了他就抱著他痛哭。
那對母子一邊哭,一邊說他們是夏有新走失的親孃和弟弟。
失憶的夏有新見倆人抱著他哭得情真意切,對此根本沒有半點懷疑。
這對母子其實就是張婆子和夏大慶。
夏有新不知道的是,這倆人其實跟搶他錢財又打破他頭的那夥災民,是從同一個地方逃荒出來的。
那些災民走後,張婆子因腿腳扭傷,母子倆落在了後面。
沒想到路上卻又看到了夏有新,母子倆沒想到這人被搶後,身上竟然還有吃食,猜到他身上定是還有錢財。
又發現他受傷後失憶了,於是身無分文的兩個人心生一計,決定冒充夏有新的家人。
毫不知情的夏有新見他們哭得情真意切,信以為真,歡歡喜喜帶著這對親孃和弟弟進京。
一路上,靠著身上僅存的那點銀錢,三人好不容易到了京城。
但因為來京都的災民太多,守城的官兵並沒有讓他們進城,而是將他們安置到了京城周邊的一些村落去。
官兵安排戶籍的時候,聽說夏有新跟那對母子是一家人,於是將他們三個安置到了王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