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的話剛落,眾人一下子就炸了鍋。
“什麼,建安伯跟他爹的妾室亂倫?”
“兒子跟姨娘搞在一起?這建安伯與畜生何異?”
“真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哎,我說你這丫鬟可看準了?建安伯素日裡可最是知禮守禮,怎會做出這種事?”
“是啊,我看建安伯長相溫文儒雅,那位會不會是他的妾室或者通房丫鬟?”
鄰里七嘴八舌議論紛紛,有大罵韓長恭的。也有人並不信,認為建安伯那麼知禮守禮的人,做不出淫亂老伯爺妾室的事。
夏至冷笑一聲,叉著腰高聲道,“我眼力好得很,怎麼會看錯。那位女子確實是老伯爺的妾室柳月媚。
大家若是不信,大可以問建安伯府的人就知道我有沒有說錯。”
見夏至說得如此肯定,連那女子的姓名都說得一清二楚,心中的懷疑已經散了大半。再看到建安伯府的丫鬟婆子皆是目光躲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呸,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建安伯看起來長得人模狗樣,沒想到內裡竟然骯髒。”
“誰說不是呢,連這種畜生不如的事都做得出來,真是白瞎了那副好相貌。”
儘管韓長恭和柳月媚被抬出來後,很快有婆子拿來了衣物把他們遮擋起來。但還是有不少眼尖的人看清了柳氏的相貌。
“嘖,也不怪建安伯會偷他爹的妾室,那女子生得實在是勾魂,讓人看得心裡直髮癢。”
“嗨,這一看就是出自青樓的花娘,她們可是受過訓練的,勾人的手段多著呢。那老伯爺說不定就是被她榨乾了身子,這才死了。”
……
指指點點的人越來越多,建安伯府的婆子慌慌張張把韓長恭和柳氏都抬走了,大家還不願意離去。
繼續高聲議論著。
建安伯府中的小廝羞得抬不起頭,想要將他們趕走。可又礙於這些人剛幫忙滅了火,不好驅趕。
正焦頭爛額,建安伯府的老夫人魏氏匆匆趕了過來。
近幾年,這魏氏給韓長恭物色了不少姑娘家,但他一個也看不上。魏氏無奈,可又不願逼兒子娶一個他看不上的姑娘。
得知韓長恭想要娶定遠王的閨女,魏氏雖然高興,可又擔心定遠王夫妻看不上自家。
可韓長恭卻讓她放心,說他自有辦法能娶到那位嘉善郡主,讓她只管等著兒媳婦進府侍候她。
韓長恭雖然沒說是什麼辦法,但自家兒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魏氏自然清楚。對他的謀算不說一清二楚,也能猜到幾分。
她雖然有些擔心惹上定遠王夫妻,但又覺得兒子說得有道理。
那嘉善郡主的身份就算再高貴又如何,等兒子破了她的身體,定遠王夫妻就算再氣再惱又如何,還能殺了她兒子不成?
只要他們夫妻不想讓自家閨女青燈古佛一生,就只能把她嫁給她的兒子。
雖說對一個姑娘家下藥佔了她的身子,手段有些不光彩。
可這點不光彩,比起兒子的前程,簡直不值一提。
建安伯府已經沒落,定遠王府可是京都數一數二的權貴,為了自家閨女,定遠王說什麼也會竭盡全力提攜她兒子。
他們建安伯府飛黃騰達的日子,指日可待。
魏氏從沒有想過婚事會不成,定遠王夫妻就算有不滿,有太夫人在,只要一頂不孝的帽子壓下去,他們就沒法反抗。
魏氏知道兒子今天就會動手,昨晚她就忍不住開始暢想往後榮華富貴的日子。想得太興奮,以致忘了睡覺。
天色大亮的時候才睡了過去。
正當她做著美夢的時候,貼身丫鬟把她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