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見那紅英被羅二孃掐著脖子,卻並沒有理會。
為了折磨紅英,羅二孃沒有使盡全力。
凌初就更不會出手相救了。
反正一時三刻,不會被掐死。
羅二孃死得慘,總得讓她出口氣,等會收拾起來才不會太費勁。
紅英的護身玉佩被凌初搶走了,她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
可她被羅二孃掐著脖子,死亡的窒息讓她恐懼。
只能艱難朝丘茂求救,“丘…丘大哥,救…救我…”
丘茂下意識要上前救人,卻顧忌著脖子上架著的長劍。
“二孃,你先放開紅英,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羅母在羅父和兒子的攙扶下,急急朝這邊走過來,“二孃,快住手,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為什麼不好好跟娘說,非要濫殺無辜?”
羅父和兒子也上前勸阻,可羅二孃神志不清,只會尖叫,反反覆覆道,“賤人,狗男女,你們該死,該死~”
羅母心都碎了,“二孃,你告訴娘,你是不是有什麼冤屈?你說出來,娘幫你做主,好不好?”
羅二孃想說自己是被害死的,可她一想起腹中夭折的孩子,就痛苦地抱著頭嚎叫,“死了,死了…都死了,沒有了!”
她鬆開了手,紅英死裡逃生,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羅母見女兒如此痛苦,想要上前抱住她安慰,卻被羅二孃甩手給推開了。
丘茂一臉愧疚道,“岳母,是我不好,明知道二孃身體不好,卻沒有盡力照顧好她,讓她早早就離開了。
我辜負了你的囑託,我對不住您,小婿任你打罵,只求您保重身體,別讓二孃走得不安心。”
若是往常,聽到丘茂如此自責的話,羅母定然覺得有婿如此,女兒沒有嫁錯人。
可現在,她不再相信他的話。對以往聽到的那些誇讚丘茂的話,心中也起了疑。若是他果真對女兒那麼好,她死後,又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女兒一身怨氣,她的死,必定是有她不知道的事情,才會讓她性情大變。她的女兒自小良善,性子溫和,可如今卻變得濫殺無辜。
凌初收起系統,冷聲吩咐旁邊的禁軍,“將那屋子開啟。”
蠟坊的屋子幾乎全都被大火燒燬了,只剩最中間的那間。
見有禁軍要撞開屋子,丘茂臉色大變,甚至顧不上脖子還被人拿刀架著。
從地上掙扎著想要起來阻攔,“不準進去,你們不能進那屋子!”
“再亂動,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讓你血濺當場。”衛風沉著臉,手中的刀用力一壓,丘茂的脖子立刻有血冒了出來。
察覺到脖子上的痛,丘茂身子一僵,可見禁軍已經一腳踹開了門,他又死命掙扎起來。
脖子上的血流得更快了。
丘成桐看得膽戰心驚,撲過去死死地抱著他,又氣又惱,“你不要命了嗎,屋子裡只有一支福蠟,就算沒了,再做就是了。若是你死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丘茂看著他父親,嘴唇翕動,想說不能讓那些人動福蠟。可看到正盯著他看的衛風,又緊緊地閉上了嘴。
只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他父親。
丘成桐不知兒子為何如何緊張那福蠟,但見他如此,心中有些不安。猶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衛風看到了,卻並沒有阻攔。
有那些禁軍在,不管丘成桐有什麼心思,都成不了。
丘茂緊緊地盯著那屋子,心中提著一口氣,拼命祈禱那些人不要發現他的秘密。
只可惜,有凌初在,他的祈求註定老天爺聽不到。
踹開門之後,那些禁軍發現裡頭除了一些簡單的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