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圍觀的嬸子一臉不贊成地對包婆子道,“你這老婆子怎樣能這樣,人家好心給你飯食,你怎麼反而還想賴上人家了。”
“就是,雖說一把年紀了,可做人也不能如此無恥吧。”
胡大娘聽到左鄰右舍指責的話,心中得意不已。
包婆子見大家不信她的話,神情焦急,“我沒說謊,我兒子確實差點就娶了柳家姑娘,連聘禮都給了。”
有人見包婆子被拆穿了,還是一意孤行想要賴上胡大娘家,不由道,“老婆子,胡大娘確實沒有女兒,只有一個兒子。”
包婆子搖頭,“不可能,我兒子明明說要娶柳芸娘,連聘禮都給了,我兒子不會騙我。”
有人實在看不過眼包婆子的行為,搖頭道,“老婆子,你還是快收了你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吧,那柳芸娘是胡大娘的兒媳,可不是什麼女兒。”
“什麼,柳芸娘是你兒媳?這……這不可能。”包婆子臉色慘白。
胡大娘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生怕包婆子說出更多不合適的話,趕緊一臉憐憫地道,“沒錯,柳芸娘確實是我兒媳。你這老婆子一個人孤苦無依,也是可憐。你還是趕緊走吧,只是以後可別再騙別人,說那宅子你是家的……”
包婆子神情大受打擊,喃喃道,“我沒有騙人,那宅子確實我是兒子的……”
凌初再看不下去了,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然後指著胡大娘道,“騙人的是你,包婆子沒說慌,那宅子確實是她兒子何豐綢買的。”
聽到凌初這話,圍觀的人群當即譁然。
胡大娘冷笑,“你是哪家的姑娘?怎麼,你這是看上了我那三進的大宅,卻不想出銀子買,想要跟這老婆子合夥來謀奪我那宅子不成?”
面對胡大娘的指責,凌初不慌不忙地道,“你說那宅子是你的,你可有房契?”
“當然有。”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說謊,胡大娘很快從屋子裡拿出房契,當眾開啟,“看清楚了,這上面寫得清清楚楚,是我家的房契。”
胡大娘拿出來的房契,凌初看都不看,直接道,“你這房契是假的。”
胡娘大娘並不擔心被人看出這房契的問題,反正那何豐綢墳頭上的草都幾丈高了,那宅子是誰的,還不是由她說了算。
胡大娘臉色一沉,不屑地道,“你如何證明這房契是假的?”
凌初看了她一眼,忽然轉身朝人群外揚聲道,“寧大人,可否跟你借兩個護衛用一用?”
眾人轉頭一看,發現人群外不知何時來了一位錦袍男子。
雖然沒人認識他,但見他穿戴貴氣,長相俊朗,直覺這男子恐怕身份不簡單。
寧楚翊剛巧路過這裡,見道路被堵了,好奇之下停下來看了看,沒想到竟然是剛出獄的凌姑娘。
聽到凌初的話,他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手一揮,立刻有護衛走了過來。
胡大娘見她叫來了兩個男子,雖然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卻本能地覺得不安。
凌初徑直對兩個護衛道,“勞煩兩位,去那東廂房的房梁,把藏在那上面的油紙包拿下來。”
衛風和殷煞不但是錦衣衛,還是寧楚翊的護衛,他倆對這凌姑娘的本事還挺佩服,聽了她的話,當即點頭應下。
見那兩男子抬腳就朝東廂房去,胡大娘臉色一變,衝上去阻攔,“哎,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能亂闖到我家裡來?”
胡大娘的兒子先前一直躲在房裡,聽到動靜不對,立馬衝出來,“還有沒有天理了,你們這是要仗勢欺人是不是…”
儘管胡大娘的兒子長得人高馬大,但他卻攔不住有武功在身的護衛。
殷煞三兩下就將他給制服了,凌初趁胡大娘去幫她兒子的時候,從看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