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的眼神變化。
心中一動,忽然挺直了腰背,“我不知你是什麼人,但我確確實實是陸成柳,夫子和同窗都能證明我並非是假冒的。”
凌初一眼就看出對方在竭力裝出一副正義凜然,笑了笑,轉身對蔣夫子道,“我聽說陸成柳自從進了長風書院,幾乎每一門課業都是拿甲等。可我怎麼聽說,你身邊的那位陸成柳課業拿的都是乙等?還有,他寫的字,也大不如前。”
“蔣夫子,難道你都不覺得奇怪嗎?”
聽到這些話,陸成柳非但沒有緊張,反而心中鬆了一口氣。
這個破綻,他早防著著了。
陸成柳的課業和書法變化,蔣夫子一直都清楚,“這沒有什麼奇怪的,陸成柳驚馬,從馬背上摔下,傷了腦袋和手,這才導致他成績和書法大不如前。”
陸成柳不僅是自己的同窗,還是他看好的妹婿,周文財儘管不想得罪靖王世子,還是忍不住挺身而出,“姑娘,陸成柳摔傷頭和手,這事我們整個長風書院都知道。”
凌初看了他一眼,沒理會,而是轉身對陸成柳道,“你寫幾個字,讓大家看看。”
陸成柳對凌初心中感激,知道她這是讓他證明自己的身份。
掃了一圈周圍熟悉的面孔,陸成柳對著其中一個瘦高個子的同窗拱手,“謝兄,可否借用一下你的文房四寶?”
謝瑾之一臉狐疑,這人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
許是看出他心中的疑惑,陸成柳乾脆走過去,對這些昔日的同窗一一拱手見禮。
見能他能準確無誤地叫出每個人的名字,在場的人是越來越吃驚。
凌初見大家一副驚疑不定,不由冷笑,“怎麼,你們還是不相信?陸成柳的字,你們應該都認得吧,讓他給你們寫幾個看看。”
見沒人動,凌初一沉,“怎麼,莫非你們書院,沒有筆墨紙硯?”
謝瑾之看了一眼蔣夫子,見他沒有出聲反對,轉身拉著身邊兩個同窗,快步走向課室。
很快拿來一套筆墨紙硯,還搬了一張桌子出來。
陸成柳道了謝後,接過文房四寶放在桌子上,提筆蘸墨,在宣紙上落筆。
蔣夫子猶豫了一下,抬腳走了過來。
他身邊的陸成柳站著不動,心中焦灼難安。
看到宣紙上熟悉的字法,蔣夫子臉色一變,“你真的是陸成柳?”
陸成柳的字,許多學子都認得,特別是跟他同在修竹班的那些同窗。
謝瑾之他們見到這熟悉的筆跡,心中依然是難以置信。
如果眼前這位灰衫男子是真的陸成柳,那日日跟他們在一起的那個陸成柳,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