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越發不耐,看了一眼旁邊那個鬼魂,見他變了臉色。
翻手拿出一張黃符,臉色冰冷道,“這是滅魂符,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再不招,你只有一個下場。”
那鬼魂雖然沒聽說過這符紙,但光聽名字,也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他臉色變了變。
但還是咬緊了牙關。
最後視死如歸一般閉上了眼睛。
凌初也不生氣,她本來就沒指望這人會招供。
抬手一甩,符紙落到那蒙面人的身上。
伴隨著一聲慘嚎,那人眨眼間就魂飛魄散了。
目睹那個鬼魂就這樣沒了,那些禁軍看著凌初的眼神都變了。
再一次重新整理了對她的認知。
果然人不可貌相,這看起來一副弱不禁風的郡主,竟然手段不比他們這些禁軍差。
皇上倒是對凌初的手段挺滿意。
寧楚翊雖然英氣不凡,不少閨秀都暗中愛慕他。
但他一向性情清冷,進了錦衣衛當差之後,做事的手段更是強硬狠辣,那些尋常的閨秀見到他就心生膽怯。
如今定遠王這閨女要膽量有膽量,要手段有手段,二人倒是挺般配。
皇上心裡的想法沒人知道。
旁邊的蒙面人見自己的同伴就這樣魂飛魄散了,不由臉色大變,那原本就陰森的鬼臉更是恐怖。
凌初對此心中滿意。
又將菩提鞭拿了出來。
輕聲問,“你想好了嗎,要不要招供?”
她聲音不大,甚至算得上輕柔。
可落在那鬼魂的眼中,卻比任何人都要讓他懼怕。
見他神情猶豫,凌初卻連考慮的機會都沒給他。
抬手就是一鞭子甩過去。
那鬼魂立即痛得慘嚎起來。
等他的聲音小了下去,凌初才問,“現在想好了嗎?”
那鬼魂差點忍不住哭了,這姑娘嘴上問他想沒想好,實際上根本就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
他不想招供。
原本他已死,根本不怕皮肉之痛。但那古怪的鞭子打的不是皮肉,而是靈魂。
那種靈魂都在燃燒的痛苦,簡直讓他痛得懷疑鬼生。
他還沒來得說話,凌初手一翻,又拿出了一張黃符。
是同先前一樣的滅魂符。
那鬼魂終於變了臉色,生怕自己跟先前那鬼一樣魂飛魄散,急切開口,“我們是幷州魏家的人。”
皇上擰著眉頭,在腦海裡搜了一圈,卻沒有找到有關幷州魏家的情況。
倒是隨行的太監總管猶豫了一會,才道,“皇上,奴才記得,麗嬪娘娘的孃家表哥,好像就是幷州的。就不知道是不是……”
作為皇上的太監總管,不但要會侍候人,還要有過人的記憶力。皇上日理萬機,身邊的瑣事並不會一一放在心上。
就像現在這種時候,就要靠他來提醒。
安公公話沒說完,像是不大確定的樣子,但心中卻知道怕是八九不離十。
有了安公公的提醒,皇上也想起來了。
他似乎是聽麗嬪提過,她孃家表哥家在幷州,也確實是姓魏。
但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那魏家只是幷州當地的一個經營瓷器買賣的商戶。
麗嬪曾經想要從他這裡,幫她表哥魏東奎拿到皇商的資格。但因魏家的瓷器不得他心,所以拒絕了麗嬪。
這已經是許多年前的事,皇上早就忘記了。若不是安公公提起麗嬪的孃家表哥,皇上也想不起來。
“你是魏東奎派來的人?”
那鬼魂見皇上厲眼瞪著他,心中本能地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