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
官道上,一行十幾個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錦衣衛正打馬飛速趕往京城。
迎面一個同樣穿著飛魚服的男子正騎著快馬匆匆忙忙趕路,看到對方一行人,男子神情瞬間大喜。
忙策馬上前對領頭那位神情嚴肅的男子拱手見禮,“見過大人。”
寧楚翊一拉韁繩,讓座下的馬停下來,皺眉看著對面的衛風,“你怎麼出京了?”
衛風沒想到剛一出京就遇上了寧楚翊,忙道,“大人,手下的兄弟見到凌姑娘帶著那位從姚老大手中救下的丫鬟出京了。”
聽到凌初出京,寧楚翊並沒有什麼反應,面無表情地等著衛風往下說。
寧楚翊不說話,他後面的十幾個錦衣衛也沉默無言。
明明對面站了十個人,還有十幾匹馬,可這場面卻愣是靜得落針可聞。
衛風驟然感覺一股壓力迎面撲來。
見寧楚翊還在等著他的下文,忙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道,“凌姑娘那個丫鬟叫夏至,聽說凌姑娘是帶著那丫鬟回了夏家。”
見寧楚翊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衛風心中緊了一下,忙加快了語速,“屬下聽到手下的兄弟說,胡霸天帶著好幾個人手出了京城,去的也正是夏家。
屬下擔心凌姑娘出事,這才想著趕過去看看。”
一口氣說完,衛風的心懸在了半空。
朝廷國庫空虛,皇上自從知道凌姑娘能用卦術尋找出錦衣衛都搜不出的藏銀後,對她就頗為看重。
皇上還因此叮囑過指揮使大人日常多關注凌姑娘,不可讓她出事。
大人要出京辦事,離京前,曾吩咐讓他要留意凌姑娘的動靜。
衛風將這事交給了手下的錦衣衛,那負責留意凌初動靜的錦衣衛原本以為她不過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姑娘,也就沒多留意。
誰知這一不留神,那凌姑娘不但出了門,還獨自帶了一個丫鬟就出京了。
那錦衣衛擔心她出事,這才匆匆告知了衛風。
衛風原本還沒多在意,但當他聽說那胡霸天忽然帶著人離京,去的跟凌初還是同一個,這才匆匆忙忙追出京。
聽說凌初只帶了一個丫鬟出京,殷煞皺了皺眉頭,凌姑娘雖然不是完全沒有自保之力。
但那胡霸天可不是什麼善茬,而且他還帶了好幾個打手,又是在京城外,這萬一那胡霸天起了什麼歹心,那就糟了。
一向沉默的殷煞忽然開口道,“大人,凌姑娘可不能出事。”
寧楚翊沒說話,繃著臉一拉韁繩,調轉馬頭。
凌姑娘確實是不能出事。
國庫沒有銀子,皇上早就對朝中那些貪得無厭的蛀蟲不滿了,也許過不了多久,皇上就會動手清理一批蛀蟲。
朝中有些官員,既然明知貪墨不可為,還敢鋌而走險,所做之事自然是慎之又慎。
那貪墨的來銀子更是會挖空心思來隱藏。
他們身為錦衣衛,雖然做慣了抄家的事,蒐藏銀的經驗也不少。但有時候他們也難免會搜不到那些被貪墨的銀子藏在何處。
皇上有時候不但規定了他們查抄的銀子數目,還有時間限制。
他們雖然查抄的經驗豐富,但要在規定的時間搜到皇上規定的數目,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們有時候也難免焦頭爛額。
那凌姑娘可以利用卦術算出藏銀的方位,倒是可以幫他們減少不少困難。
衛風見寧楚翊要親自去夏家找凌姑娘,神情一愣。
大人出京辦事,回京可是要第一時間進宮給皇上回復。他以為大人就算擔心凌姑娘,最多讓他帶著人去夏家,他則是進宮覲見皇上。
沒想到大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