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和夏大慶逃亡路上見夏有新身上有錢財,又失憶了。原本想著跟在他身邊騙些吃喝,到了京城後就離開。
只是母子倆見夏有新如此好騙,一路上不但將大部分吃食都給了他們,還說到了京都會努力找活計賺錢養活倆人。
張婆子和夏大慶根本就不捨得離開這個冤大頭,於是母子兩個商量後,決定乾脆就不走了,以後就跟在夏有新身邊,繼續假冒是他孃親和弟弟。
三人在王家村落戶之後,夏有新就一直任勞任怨賺錢養活張婆子和夏大慶。
凌初見劉氏說到此停了下來,不再繼續往下說。
於是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仍被掐著脖子懸在空中的夏大慶,接著問劉氏,“那夏有新是如何死的?”
劉氏嚥了一口唾沫,一時又猶豫起來。
她將婆婆和丈夫冒充夏有新家人這事說出來,倒也罷了。
這事雖然不道德,但到底不是什麼性命攸關的大事。
再者,這些事其實也與她無關,她那時還沒嫁給夏大慶。這些事都是後來她成親後,夏大慶喝醉了,無意中透露出來的。
夏有新雖然掐著夏大慶的脖子,但他先前聽了凌初的話,知道不能將人給掐死了,所以並沒有對他下死手。
夏大慶緩過一口氣後,聽到劉氏將他和張婆子假冒的事說了出來,氣急敗壞地又想開口阻攔她往下說。
夏有新見劉氏還在猶豫,氣惱之下,又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夏大慶當即又被掐得翻起了白眼。
那邊陳四娘則推動了一下旁邊的門板。
劉氏看到小兒子的房門又在無風自動,嚇得臉色又是一白。
凌初趁機給她加了一道壓力,“夏至爹孃死的冤枉,我勸你最好不要再隱瞞,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但也別想著撒謊,你騙了我們不要緊,可是夏至爹孃就在一旁看著呢。
如果你說的不真不實,將他們給激怒了。這萬一變成了厲傀,會做出什麼事,誰也說不好。”
劉氏知道這次再沒法隱瞞,乾脆心一橫,將知道的都坦白了出來。
夏有新因失憶,一直對張婆子和夏大慶的身份深信不疑。
在王家村落戶後,就一直想辦法賺銀錢養活他們兩個。
但後來有一次,他不小心又傷到了頭,竟然恢復了記憶。
夏有新想起自己的親生爹孃已經在老家的洪災中去了,怒氣衝衝回家質問張婆子和夏大慶為何欺騙他。
張婆子和夏大慶沒想到他竟然恢復了記憶,母子倆知道夏有新一向心軟。
於是哭天抹淚提起逃亡一路上的悲慘遭遇,又說並非是存心要欺騙夏有新。
只是母子倆身上的錢財都被人搶光了,身無分文。
又見夏有新獨自一個人,擔心他再被別人打傷,這才出於好心,假冒他的家人,為的是一起結伴上京。
聽完張婆子的解釋,夏有新也想起自己一人獨自上京的遭遇,到底心軟了。
只是張婆子和夏大慶到底騙了他,夏有新始終心有芥蒂,並不想再跟他們在一起。
於是夏有新提出要跟張婆子母子分開戶籍,恢復自己的身份。
但張婆子和夏大慶已經嚐到了甜頭,哪裡願意白白失去夏有新這個免費供養他們的冤大頭。
張婆子和夏大慶倆人,拉著夏有新的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他們這些日子以來,已經真心將夏大慶當作了一家人,實在不想跟他分開。
而且張婆子害怕他們假冒的事情傳開後,會影響夏大慶的婚事。
夏有新見母子倆哭得悽慘,再加上他失憶後,把張婆子和夏大慶當作親孃親弟弟,這麼長時間以來,對他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