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箱子裡那些金銀玉器,綾羅綢緞,姜氏又喜又怒。
喜的是她閨女的聘禮都找到了,沒有耽誤了女兒的婚事。
怒的則是二房夫妻那對家賊,無恥又貪婪,對侄女的東西竟然都偷。
還有她婆母的偏袒也讓她心寒。
明知她小兒子夫妻偷她閨女的東西,不但不勸阻,竟然還助紂為虐。
曹母眼看那些東西都被找到,簡直恨不得將凌初給撓個滿臉開花。
見姜氏吩咐丫鬟婆子將聘禮抬走,又心疼不已。
雙手死死地扯著曹洪鑫的胳膊,喋喋不休地勸著他將東西留下。
曹洪鑫被他娘吵得腦仁疼,氣憤又無奈。
他娘嘴上雖然勸著他將閨女的聘禮留下給他兒子將來娶妻用。
但曹洪鑫知道他娘其實是想等他將東西留下後,再想辦法用來貼補二房。
凌初看了一眼還在喋喋不休的曹母,把手中的東西往曹洪鑫面前一遞,“曹大人,你看看這個。”
曹洪鑫有些疑惑,不知道凌初讓他看什麼。
見她臉色凝重,忙掙開他孃的拉扯,快步上前伸手接過那張紙。
目光觸及紙上的字,曹洪鑫臉色就是一變。
越是往下看,曹洪鑫臉色就越難看。
曹母不知他在看什麼,還一味地想勸說長子不要把全部東西都給他女兒當陪嫁。
曹洪鑫此刻都顧不上那些陪嫁了,黑著臉問曹母,“娘,二弟是不是瘋了,他竟然借了印子錢?”
曹母一臉懵,“什麼印子錢?”
曹洪鑫氣得把手中的借據往他娘面前一懟。
曹母順勢低頭,看到上面的金額,眼前就是一黑。
她不知小兒子竟然借了印子錢,她再怎麼寵他也知道這東西沾不得。
利滾利,能把他們家搞得傾家蕩產。
曹母這會也顧不上孫女的聘禮了,拿著借據跑到外面質問她小兒子。
曹洪鑫忍著怒氣也跟了過去。
原本曹洪登借印子錢的事,只有他妻子姚氏知道。
面對曹母和曹洪鑫的質問,曹洪登先是慌亂了一下,但緊跟著就是高興。
他之所以偷侄女的聘禮,就是為了拿去變賣了,好用來還印子錢。
原本這事是偷偷摸摸做的,這會見事情都被家裡人發現了,正好讓大家幫他還債。
曹洪登對著他娘哭訴,說他之所以借印子錢,是見家裡入不敷出,心中不忍。
想著借錢把生意做大,賺了錢後好讓他爹孃享福。
曹洪登自小就嘴甜,這會更是舌燦蓮花把曹母哄得沒了怒氣,還覺得他孝心難得。見婆母不氣了,姚氏暗中對丈夫使了一個暗色。
曹洪登轉眼就抹著眼淚開始哭窮,說是沒錢,還不上印子錢。
見他哭得傷心難過,曹母立刻心疼上了。
想也不想張口就對曹洪登道,“鑫兒,你二弟借印子錢雖然不對,但他也是一番孝心。如今你二弟有困難,你總不能袖手旁觀,你們可是親兄弟……”
曹洪鑫越聽,心底越寒,他娘真是偏心得沒邊了。
“娘,我只是六品官,那點俸祿還不夠養家餬口,二弟借了那麼多錢,你讓我怎麼幫他還?”
“怎麼沒錢,那麼多聘禮,可以先賣……”曹母下意識脫口而出,見長子不可置信地瞪著她,不由訕訕停下了。
姜氏聽著婆婆那話,心中冷笑,她已經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
只冷冷地瞪了一眼丈夫,就招呼丫鬟婆子將她女兒的聘禮箱子抬走。姜氏心裡已經琢磨,等女兒出嫁,她就帶著孩子和離回孃家。
夫妻多年,曹洪鑫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