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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土豪的遊艇將沈臨送出島,又親自開著自己的路虎車送沈臨去興海火車站。
李大土豪根本沒有任何報復的心思——反正吃虧的不過是他的保鏢,他只是受了一番驚嚇而已;而對於他這種有點錢的富二代來說,能結交沈臨這樣一位神醫和高手,將來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得上。
畢竟是商人的後代,在某些時候,還是有幾分精明頭腦的。
臨別,沈臨揹著自己的小包向李大土豪微微點了點頭。所謂雙拳難打笑臉人,李大土豪這麼小心翼翼地伺候上,沈臨也就不好再惡顏相向了。
李大土豪熱情地笑著,遞過一個黑色小皮包來,強行塞在沈臨的手裡:“沈老弟,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不要嫌棄。我姓李的雖然一無是處,但就講究一個義氣,我們不打不相識,算是我高攀老弟交個朋友!”
李大土豪此刻的目光倒是非常真誠。
沈臨沉默了片刻,然後就笑了,他拍了拍李大土豪的肩膀,淡然道:“好,我受你這份情。日後有緣,我們再見!”
說完,沈臨轉身就走,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進了火車站,沈臨拉開拉鍊掃了一眼,見裡面整整齊齊碼著十摞現鈔,有十萬塊。對於李大土豪來說,區區十萬塊不算什麼,如果能以此結下一個善緣,那價值就無可估量。
沈臨輕笑了一聲,心情放鬆地去候車室候車,車票,李大土豪早就讓人給買好了。下午兩點,他上了興海開往天北的火車。
重返天北,算是過去那個命運悽苦的沈臨靈魂中唯一殘存的一點執念罷。對於現在的沈臨來說,去哪裡發展和生存,都無所謂,因此他就選擇貼近內心,為過去的沈臨也是為自己圓一個心願。
過去的沈臨,之所以選擇在天北落腳,主要還是因為天北距離京城不遠。雖然沈家不允許他再踏進京城一步,但他還是想有空的時候偷偷進京祭拜自己的母親。
他對京城沈家已經沒有任何奢望,有的只是仇恨和憤怒——母親的橫死,十年的屈辱,在他心裡早已擰成一個解不開的結,只是過去的他怯懦怕事只能將仇恨隱藏在心裡不敢表現出來。
沈臨對“過去那個他”的膽小怕事感覺很不可思議,同時對沈家所謂的規矩不屑一顧。一個大家族而已,又不是國家機器,有什麼資格限制誰的人身自由?
還終生不得踏進京城半步?簡直就是混賬狗屁,可笑到了極致!
要依沈臨的個性,他這次回去就直接進京,看看沈家到底能拿他怎麼樣。但他畢竟不再是過去那個沈臨了,過去種種恩怨於他無關——他懶得如此,只要沈家不來惹他,他又何必沒事找事。
火車一路賓士,七個小時後抵達天北,這座沈臨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沈臨揹著包,跟隨熙熙攘攘的人流出了出站口,直接搭上一輛計程車,直奔天北燕子山大酒店。
他現在囊中豐盈,先住幾天酒店落落腳,然後再找個工作,租個房子,就能在天北站住腳從頭再來了。
對於未來,沈臨沒有任何的擔憂,所以他一進酒店開了房,倒頭就睡,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晨。
離開酒店去外邊的小吃攤吃了早餐,沈臨沒有急著去找工作,而是先找房子。
在酒店右側的商業街上有一家房產中介,沈臨進去交了200塊錢的手續費,很快就從中介那裡得到了一個不錯的房源——位於市中心天星小區的一套兩居室,80平米,三樓,月租金1100元。
中介聯絡了房東,又陪著沈臨去看了房子,感覺很不錯,就當場跟房東簽了租住合同,交了一年的租金。
這是一個在天北市來說中等偏上的商業住宅小區,雖然處在鬧市區,但環境清幽,物業管理水平很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