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皇帝要如何處置容家之類的,他也該相問相問,讓自己心中有個數。
“皇上命人喚本宮進宮面見,又請了陳大人與本宮岳父商議,身子定是已無大礙。”玉珩頂著朝陽往前走,面不改色,“容家與反賊勾結之事,已是不爭的事實,陳大人只需揪出唆使容家的幕後主謀便可。”
陳德育一聽立明。
太子的意思,他得在皇上面前定罪了景王!
而他,也正是由此意呢,太子果然是太子與他一直這麼心有靈犀!
……
皇帝醒了的訊息,玉珩知道了,景王自然也知曉了,張禾跪地稟告時,玉琳一下子從頭頂涼到腳底,身子變得稀軟無力,軟坐在太師椅上:“父皇竟然親口稱玉珩為太子!”
當初在明政殿中見到那血書時,玉琳雖已經信了八分,可心中依舊還是保持著那兩分的僥倖。
本來他想留在宮中伺候皇帝,讓皇帝與皇后來個“死無對證”,可哪裡知道玉珩回了宮就讓禁軍把皇后的坤和宮為了個鐵通般的水洩不通,藥是御醫親口嘗過,親手喂的,伺候的人是延福親手挑的,別說想近皇帝身旁,就是他想同安妃通個氣都不成。
“好!好你個玉珩!”玉琳氣得直接砸了一個青花瓷花瓶,又踹翻了花廳中的座椅,“父皇偏心來偏心去,從來就沒有偏心過本宮!本宮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父皇親生的兒子!”
等東西“砰砰砰”摔完,景王的怒氣卻尚未消除,還越發噌噌噌往上冒,“給本王備馬,本王要去京外!”
“王爺!”張禾跪在地上,大驚失色,“太子有口諭,您不能出府更不能出京城之外……”
景王一腳踹在張禾胸口:“什麼叫太子口諭,他玉珩算個鬼的太子!”
“王爺,”鴻翁站在那裡,眼見張禾捂著胸口,上前幾步道,面色死灰,“外頭都是禁軍,王爺您出不去的,咱們敗了……王爺,咱們這次已經敗了……”
“怎麼會敗了!”景王被逼得快瘋,他同得了頑疾一樣,雙手不停的顫,“我舅舅一萬大軍都在京外,圍剿個區區幾千禁軍的京城綽綽有餘,怎麼就會敗了!”
鴻翁垂下頭道:“容將軍在大理寺中交出了軍令,這一萬大軍,已經全數都交由太子掌管……王爺,您看清楚罷,咱們真的敗了,您若是進宮在皇上面前認個錯,皇上念在骨肉親情份上……”
話未說完,玉琳伸腳將他踹翻在地,“你擾我軍軍心,死有餘辜!”
鴻翁年事已高,根本撐不住景王這重重一腳,他倒在地上,臉上乾澀,腹中一痛湧出血液:“敗了、敗了啊,成王敗寇……”
大好趨勢,以為勝算在握的,怎麼就敗了呢?
鴻翁左右想不通,七皇子那時候明明還是個背書了不一起一些的十五兒郎而已,如今怎麼就成了東宮太子,還如此雷厲風行的一把奪了容將的兵權。
“成王敗寇,我為什麼不是那個王!”玉琳正在怒火滔天之際,門房喘著粗氣跑來稟告,“王爺,長公主過府了!”
張禾對二皇子赤子之心,聽見長公主來了,連忙爬起來爬到玉琳腳步,誓死諫言道:“王爺,皇上一向敬重長公主,只要王爺您讓長公主替您在皇上面前求個情,皇上必定會從輕發落的!”
玉琳想抬腳再踹,見張禾跟死了媽一樣,終是放下腳,“將長公主帶到書房中!”景王吩咐完,拂袖而去。
長公主一路被人引到書房之中。
她許久不來景王府,這會兒看著書房牆角開的正豔的蝴蝶蘭,笑了笑:“這花兒倒是被二哥兒府中下人打理的很好。”
“皇姑,”玉琳壓了心中怒火,沒有壓住臉上表情,“你怎麼來了?”
“二哥兒,”長公主不請自來自然不是來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