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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也是藍藍換下來的皮。這一切和諾曼都息息相關吧。我不明白的是他要人家各個地方的皮幹什麼呀,難道這個傢伙是畫皮,千年王八萬年龜了,靠著不停換人家的皮來生存?那也不對,他那麼騷包的人,換個皮也一定會挑三揀四,精益求精,非十八歲天然細白質地滑嫩不要。看看眼前這個倒黴蛋,最少四十五了臉上還長青春痘,腿上傷疤無數,怎麼也不該雀屏中選。

無論如何,那兩位失皮人士的慘狀令我對藍藍的情況極其擔憂,衝進酒吧我四處找樓梯口上去,兩個正在吧檯前擦杯子聊天的侍應生上來阻住我:“先生,我們晚上才營業。”我手一揮:“交給你了。”電鋸翁聲翁氣應了,跳上去就開始鋸人家的木頭桌子,兩個男孩子對望一眼,不約而同擦了擦眼睛,再看這電鋸自動自發餓虎般張開鋸口向他們衝來,其兇悍程度絕不減於“德州鏈鋸謀殺案”裡的同宗兄弟,天不應地不靈打不醒自己的情況下,他們只好大叫一聲,順從本能,昏了過去。我找到樓梯口上去的時候,隱約聽到電鋸頗為寂寞的哼了一段:“看四壁斷井殘垣,孤家一人清冷冷尋思遍~~”。我決定回家去以後就給它改名叫獨孤求鋸。

樓梯口裡很黑,梯子窄窄的,一上二樓,就看到一扇小小的門,進去又是一個走廊,看來這通道是建設計劃外打通的。走廊狹長而安靜,只有盡頭處一門虛掩。看來這就是諾曼的巢穴了。說不定裡面就蟄伏著殺人兇手。然而我仍然勇敢的大踏步走去,諸位,我膽子不算大,常常半夜做噩夢睡不著,要出去和大大聊天以尋求安慰。不過現在我是為幸福而探險啊,沒幸福了要平安做甚?當然最大的原因就是:…主要是那房子裡我的東西居多呀。

離門不過三米,我鼓起勇氣,大叫起來:“藍藍,藍藍。”門應聲而開,我倒嚇了一跳,看見藍藍探出身來,後面站著諾曼,糟糕,我晚了一步。這廝今天倒是十分斯文,白襯衣,黑褲子,還戴副眼鏡,笑容微微,看到我眉毛一挑,臉上表達出適度而合理的驚奇。藍藍奇怪的看著我,有一點尷尬,也有一點迷惑:“關?你怎麼在這裡。”我本來是在出腿踢門的,這一局面大出意料,我只好訕訕的把腿放下來,一時竟然無話可說。眼看諾曼在藍藍身邊溫文爾雅,伸出手輕輕握住她肩膀,十分恩愛,十分在乎,一百分人才。我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前幾天看錯了人。或者我們家的電器很久沒有叫人來檢修了,集體有點短路撒癔症。

沉默中諾曼輕聲問藍藍:“這是你前夫?” 我和家裡的剪鼻毛器差點把他搞得連同性戀的資格都沒有,他居然記不住我,早知道當時該下毒手啊。藍藍輕輕點頭,有點為難,又有點慌亂。可是被他握住,歡喜卻藏不住的流露……

我氣往上衝:“喂,還沒離婚啊。”本來應該是很雄壯的話,說出來居然軟軟的,嘴裡還滲著血的腥味,心裡的悲傷暗淡卻更加通徹肺腑。我委瑣的站在那裡,眼前猶如有明鏡一般,看得到自己庸常的面孔,未曾被記住,印象已消失。

諾曼帶著骨子裡的傲然與嘲弄瞧著我:“你看到了,藍藍跟著我是幸福的,麻煩你簽了協議書,要錢我可以給你。”他提到了幸福那個字。我突然覺得脊樑一硬。幸福。

你知道幸福是什麼嗎?

幸福是自由,是安全,是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諾曼始終是現在這個諾曼,我應該安靜走開,伴隨著家裡非人的喧鬧度過孤獨的一生。可是我已經看到了他的另一面,那一面是藍藍無法承受的。我也許無法給所愛的人天堂,可是豁出性命不要,我也不會讓別人帶她去地獄。

我冷靜下來,現在是說服不了藍藍的,只會弄巧成拙。目前看起來她還不會有生命危險,何況大大也在裡面,必要的時候諾曼會發現自己家裡怎麼不停鬧鬼,半夜被電冰箱壓床。我應該做的是去找到足夠多的證據,直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