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呈忍不住低頭在她額上印下輕輕的一吻,繼而吻上她嬌俏的紅唇,只見周圍四名隨從登時狀若無事地背過身去,由著主人旁若無人地親吻相擁。
氣氛到底是怎麼突然間便轉變得如此親暱甜膩,白夜不知道,她只知道此刻她腦海空空,只有唇上顧靳呈親吻自己那柔軟溫熱的觸感,他時而淺淺輕啄,時而熱情深吻,叫她登時便腦袋昏昏然,一時竟有種找不著北的感覺。
一記深吻過後,顧靳呈這才緩緩放開已經有些缺氧的白夜,只見她臉色通紅地靠在他的懷中,明顯是因為吻得太久而呼吸不過來而泛起的潮紅。
白夜見顧靳呈促狹地含笑打量著自己,目光曖昧熱情,而她臉上滾燙的感覺讓她能夠猜測到自己此刻的窘相,於是佯怒地拍了拍他的胸口,借力一推,果斷地退出了他的懷抱。
顧靳呈好笑地摸摸她的長髮,吩咐道,“好了,該打探的訊息也都探聽得七七八八,那掌櫃顯然對林中遭遇之事全然隱瞞了我們,也可以是說他完全來不及告訴我們,便被神秘的力量詛咒而死。今天大家各自好生休息,養精蓄銳,明天應該有一場硬仗要打!明天除了吉娜和茉雅,我們四人出發往那片天降異象的森林去看看,也許能夠順利地找到珠子的線索。”
白夜自然不會反對顧靳呈的提議,吉娜和茉雅只是凡人,既沒有高強的武藝,也沒有半神的靈力,是絕對走不進那片傳說中毒氣繚繞的森林的。
顧靳呈二人多日來一直風餐露宿,雖是新婚夫妻,卻始終恪守禮法,不曾越矩。如今落腳客棧,顧靳呈哪裡會肯輕易放過白夜,白天裡的深吻便是一則預告。
果然當他們回到房間,顧靳呈便利落地將房門關上,從背後將白夜摟住,吻住了她小巧精緻的耳垂,夜是那樣漫長,雖然明日他們要面臨未知的危險,但連日壓抑的新郎仍然抱著她肆意揮灑自己熱烈的汗水,新娘承受著他狂熱的愛意,窗外熒熒月光皎潔,窗內旖旎春色一片。
當第二日金雞報曉之時,一向剋制少眠的白夜便與無需睡眠的顧靳呈在東南、西北的護衛之下踏上了前往毒霧森林的路上。
他們出門之時,朝陽還未升起,努瓦城依舊籠罩在一片黑暗的夜色之中。也許是昨日知曉了城中遭到的詛咒,讓一行人覺得努瓦城的夜特別黑,特別長,彷彿看不見盡頭的無邊黑暗,讓這些城民一旦墜入便再也走不出來一般的絕望。
四人騎馬馳騁數里,便來到了傳說之中的毒霧森林,這片森林已然不是十幾年前客棧老闆之輩能夠踏足的普通森林了。即便用肉眼,也能夠看見那林中繚繞著一片顏色奇詭的霧氣。
東南從森林外的灌木叢中折了根枝椏,大力一甩,將枝葉丟進林中,只見那原本翠綠的樹葉在落進那一片霧中的瞬間便枯萎成焦黑的顏色。
白夜皺眉對顧靳呈說道,“這林子果然毒得很,半神族人雖會中毒,但毒物幾乎都不會讓我們立刻致死,我知道毒物對你來說更不會有威脅,東南和西北可否承受這毒氣?”
顧靳呈頷首道,“他們倆從小就接受各種訓練,當然也包括對百毒的剋制。”說罷,他突然低頭咬開自己的手腕,鮮血頓時從他的血管中泊泊流出,只見他頃刻間收回獠牙,將手腕湊到白夜唇邊,抬眸看著她道,“喝下我的血,可延緩和減輕毒氣對你的傷害,你元氣大傷剛痊癒不久,我擔心你支撐不住。”
白夜雖然知道顧靳呈的身份特殊,但從來不知道他屬於哪一個種族。若說他和扶桑一樣,屬於人族,但他的能力遠遠超越人族,他不似母親扶桑精通巫術,但體能超群,速度勝於自己,常常會展現出一股不可思議的能力;若他是隨了父親愛德華的種族,那他到底是哪個族群呢?
此刻他的舉動又是何意,他的眼眸從原本沉靜的紫紅突然便得妖冶,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