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結的時候,但這時,我卻不知道她想到了甚麼。
我向她望去,她已低聲在對紅綾說:“如果我估計不錯,而又沒有意外,那人很快就會從山洞中出來,你設法把他攔下來。”
紅綾一聽,大是興奮,身子挺立了一下,我連忙又把她拉了下來 為了提防有自動步槍的人,我們一直在大樹後,半矮著身子。我們沒有武器可以反抗,唯有用最好的方法掩護自己。
所以,我聽得白素竟然吩咐紅綾去做這樣的事,大是意外。而紅綾由於有事可做,又知道了剛才撲進山洞去的那人,大有可能就是連日來她用盡心機也找不出來的跟蹤者,當然大是興奮。
白素看出了我的緊張,伸手拍了我一下,示意我放心,而被我拉下來的紅綾,身子一挺,又站了起來,手中持著那根削尖了的樹枝,身子傾向前,像是一頭蓄滿了勁力,伺機一撲的獵豹。
我也大是緊張,雙手各抓了一塊石頭在手,三個人之中,只有白素,仍然是那麼自若。
大約只等了兩分鐘左右,那一團物體 一個上面長著花草灌木的小土丘,帶起一股勁風,又從洞口,向外疾掠而出。
就在洞口有物體閃動之際,紅綾已發出了一下驚天動地的呼叫聲,整個人如箭離弦,向前撲了出去。
她向前撲,那“土丘”向外掠,雙方的勢子都快絕,距離又不是太遠,眼看就要撞上了。
我一顆心,像是懸在半空之中一樣 說那“土丘”之下是一個輕功絕頂的人,那畢竟只是我們的猜測,誰知道那究竟會是甚麼怪物,紅綾與之一撞之下,會有甚麼樣的結果,誰也不能逆料。
本來,白素已給我吃了“定心丸”,我不應該如此害怕,但紅綾是我的女兒,關心則亂,若不是白素拉住了我,我也早疾衝出去了。
雖然我未能衝出去,但白素沒有掩住我的口,所以我還是大叫了一聲。
就在這一聲大叫中,眼看非迎面相撞的紅綾和“土丘”,忽然又起了變化。
只見那“土丘”陡然平生拔高了兩公尺,“呼”地一聲,就在紅綾的頭上掠了過去。
也就在雙方一高一下相錯而過的那至多隻有百分之一秒的時間中,紅綾又大叫一聲,手中削尖的樹枝,自下而上,向“土丘”的底部,疾刺而出。
假設那“土丘”是人的偽裝,那麼,“土丘”的底部自然是空的,可以看到藏在“土丘”中的人,紅綾那一下攻擊,在時間上,拿捏得恰到好處,尤其是在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化之中,能發出這樣閃電般的一擊,真值得喝采。
(上海人有一句話:“癩痢頭兒子自己好”。)
那一刺,是雙方在一上一下交錯而過時刺出的,樹枝刺進了“土丘”之中,紅綾的身子,已和“土丘”交錯而過,只見“土丘”底下,忽然伸出了一隻手來,抓住了樹枝,可是才一抓住,立刻又鬆開。
剎那之間,手縮了回去,“土丘”和紅綾也已分開,雙雙落地。
紅綾才一落地,用樹枝在地上一點,人已倒翻了過來,一面大叫道:“我看到你了。”
那“土丘”在一落地之後,卻又向上疾彈了起來,速度快絕,彈起落下,已在十公尺開外,再一落地,再彈起,又遠了十公尺,到這時候,紅綾才能蓄勢起步去追,自然是追不上了。
白素忙叫:“不必追,夠了。”
那時,我和白素,都從那大樹後走了出來,由於剛才發生的事,太驚心動魄,所以我一時之間,也顧不得防範山洞中的“半自動步鎗”了。
那時,“土丘”早已看不見了,紅綾叫著:“我看到了那人,真是一個人,藏在那個罩子裡。”
她把那個空心的“土丘”稱為“罩子”,倒也適合。我不知道那“土丘”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