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的厲害,不能再往下說話,葉恆重新讓他躺好,為他蓋好被子,說道:“你看你,像這樣子,身體都沒養好,如何能回得了家?”
阿魚閉上了雙眼,微蹙眉頭,葉恆知他痛苦,便說道:“你受了傷,我會治好你的,相信我,你好生休養。阿魚,我買了糖,等你好些了,我們一起吃。”
阿魚點點頭,輕哼了一聲,阿魚如此痛苦,自己也很難受,阿魚傷得不清,葉恆想幫他也無能為力,只能盡最大的努力去照顧他。傍晚時分,阿魚的氣色好了少許,他思家心切,一心想著要回家,葉恆說,今天實在太晚了,如果一定要回,就請等明天,等明天,葉恆把阿魚送回。
“那多謝了。”阿魚說道。
“你怎麼又說謝?都說了,別客氣了,你家在哪裡?”
“我家在渭河。”
“渭河?……哦,我想一定是渭河附近吧。”
“呵呵……阿恆,你說你今天買了糖是不是?”
“是啊,有糖,我拿給你吃。”
“謝謝啦。”
“哎,你……”
葉恆直笑阿魚沒記性,說好的不言謝呢?阿魚太對他客氣了。葉恆去幫阿魚拿糖,阿魚吃著糖,糖甜到了心窩,倆人一起吃,吃的時候葉恆給阿魚聊了許多有趣的事,阿魚聽的入了神,越聽越覺得有趣味,沒用多久,糖就吃光了。葉恆說,明天一早就送阿魚回家,阿魚說道:“你不是不捨得我走麼?為何又要送我回家呢?”
葉恆說道:“你不走了麼?你說過你要回家,我就送你回,如果你不走了,我就不送你回了,你就一直住在我家,怎麼樣?”
阿魚笑了:“阿恆,這怎麼可以?”
葉恆說道:“這怎麼不可以?只要你喜歡,你住一輩子都可以的。”
阿魚說道:“我怎麼可以住一輩子呢?”
葉恆說道:“怎麼不可以?”
阿魚說道:“你怎麼說都對。”
葉恆看阿魚好了一點,就問他是怎麼受傷的,阿魚欲言又止,沒有對葉恆說出實情,葉恆感到阿魚有不方便說的原因,也沒有再問,陪他聊了兩句後,就去照看父親了。
翌日,清晨。葉恆服侍父親用過早飯後,就帶阿魚離開了家,阿魚的家在渭河,葉恆的家離渭河不算太遠,正常走的話,就一天的路程。阿魚的身體仍然很虛弱,葉恆為他準備了一輛小木車,自己拉著阿魚去渭河,阿魚坐在車上,將葉恆的背影望的清晰而明瞭,這一刻,他心中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雖然與葉恆相處的時間很短,但他感到葉恆就像他多年認識的一位好友一般,縱使沒有太多話要講,也十分喜愛與對方在一起的那種感覺。葉恆走在前面,時不時的回頭看看阿魚,確定阿魚還好,他就繼續往前走,走了不多時,阿魚便口渴了,葉恆帶了一壺水,讓阿魚都喝下,一壺水很快就見底了,到了中午,二人找地方先行歇息,葉恆問阿魚是否還能撐得住,阿魚說他沒問題,只要可以快些到家。葉恆說道:“阿魚,等你回了家,過一段時間我就去找你。”
阿魚愣了愣,又道:“好,好啊。阿恆,其實我去找你也一樣的。”
葉恆說道:“行,沒有問題。”
葉恆繼續帶著阿魚行路,到了傍晚,已將至渭河。
“阿魚,你的家在哪裡?”
“我……我的家……阿恆,你把我放在這裡就可以了。”
“這怎麼能行?我一定要親眼看著你到家。”
“這……”阿魚有些猶豫,如此一來,他的身份可能就要被葉恆知曉了,不過他又想,葉恆總算是救過他的命,也並不像惡人,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
阿魚的猶豫被葉恆察覺,葉恆問道:“阿魚,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