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還忌憚那日在太學府上主動拿著自己與趙公子寫的詩來見自己。還以為他對自己有什麼意思,就算沒有意思,可是見了面總覺得有些尷尬,於是隨便一笑,回應道:“嗯。”
陸德夫又看到蔡女。卻是冷眼看了一下,也不問候她。
張汝舟走過來,看著幾個人,於是便笑道:“蔡小姐,李小姐,你們都來了?”
李清照與蔡女互相一看,都覺得尷尬,可是人家問候了自己,自己不能不回應,於是都又看向張汝舟。點頭稱“是”。
陸德夫急道道:“趙兄今日這是怎麼了?為何被太學府禁止上課了?”
張汝舟道:“不是都與你說了嗎?你為何還多嘴相問。”
陸德夫回身看著張汝舟急道:“他們都說風涼話,我倒是不信,我要聽趙兄親口說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明誠當陸兄為知己,況且這事情都已知道,自己說出來也不算丟人,於是將家父在朝堂之上如何受人控告的事情說了出來。
陸德夫一聽,很是著急,道:難道聖上真的會將令尊大人……”
忌憚自己接下來說的話成了讖言,陸德夫便閉口不說了。
張汝舟在一旁看著笑話。心裡想道:“他趙明誠都要被貶了,說不定還要被流放,你一個小小的太學生,你發什麼慈悲。陸兄啊。你瞎摻和什麼呢?非來問上一問。”
趙明誠聽著陸兄的話,心中難過便隱藏不住,突然眼眶一溼潤,便道:“陸兄,明誠哪裡知道會遭此劫難呢?”
本來還很是平常,可是一見到自己的摯友。趙明誠再也忍不住,流下來眼淚。
陸德夫道:“這個,這個怎麼會……”
蔡女在一旁聽著,感覺他們是在諷刺自己,於是很是無奈,拉長了聲音道:“不要說話啦……”
幾人閉口,陸德看向蔡女,突然眼睛放出惡狠狠的光來,道:“是……”
他本來不知道控告趙大人的人就是蔡大人門羽,只因為她在自己悲傷之時撒嬌,自己難以容忍她,不過一時心亂,不知說什麼,就說出了一個“你”字。
蔡女以為陸德夫知道了,於是便低頭道:“是家父安排的。”
陸德夫一聽蔡女這話,心裡洞開,想道:“難怪她來找趙兄,想是趙兄不答應她,她才出這樣的餿主意。”
心裡想著,陸德夫便說了出來,指著蔡女很是氣憤地說道:“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張汝舟看著陸德夫瞎著急的樣子,心裡暗喜道:“哼哼,皇上不急太監急,人家趙明誠都沒有著急,你著急什麼?看來我想的沒有錯,果真是蔡大人指使的。我還是識時務,徹底跟隨蔡大人算了,必要時候幫助蔡大人一下。也煞煞陸德夫這小子的威風,看他還神氣。”
蔡女聽陸德夫質問自己,就算自己沒有理也是強行挺直了身子道:“怎麼,就算是我指使的又怎麼樣?”
陸德夫苦著臉道:“怎麼樣?趙兄一家要被皇上貶謫了,因此他一家人再不翻身,你想的就是這樣嗎?”
蔡女哪裡想這樣,不過陸德夫與她這麼說,她也硬氣道:“就是這樣,你能奈何我嗎?”
陸德夫心中氣憤不過,便是雙手攥緊了拳頭,兩眼放光,惡狠狠地說道:“你說呢?”
蔡女本來心裡沉悶,現在自己有了一個對手,正好是自己發洩的時候,於是她也雙手緊握成拳,一咬牙,道:“怎麼,想打我嗎?那就來。”
趙明誠趕忙說道:“陸兄停手。蔡小姐停手。”
那二人已經是心中怒火成了氣候,哪裡還能聽趙明誠的話,於是陸德夫首先出手,雙手一出。都向蔡女頭上揮擲。
蔡女接招,雙手也上,一手一個,正好握住陸德夫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