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模糊。
感官被奪去,她的視線只餘明亮的燈光,耳邊是電視機裡的聲音,還有無法忽視的,屬於他的氣息。
那麼近。
那麼燙。
……
一切結束,鬱唯一伏在他懷裡,頭枕在他的肩窩,聽著他響在耳邊細碎的笑聲。
「你根本沒醉,」她說,「故意的。」
他扶著她的腰,語氣無辜:「我醉了。」
「哼。」
兩人靜了會兒,鬱唯一懶洋洋地說:「碗還沒洗呢。」
「我去洗,」他把她抱到沙發上,「你先休息。」
鬱唯一見他除了褲子有些皺之外,上衣乾淨整潔,反觀自己……不由得心有不甘。
她磨了磨牙,看著他收拾餐桌。
緩了幾秒,鬱唯一離開沙發,來到餐桌,她那瓶雞尾酒還有一大半,而季昀那瓶,還剩三分之一。
她直接將剩下的酒一口喝了,在椅子上坐了會兒,季昀還沒洗完,她起身徑直走去廚房。
「怎麼過來了?」季昀手上沾著洗滌劑,待她走近,低聲詢問,「不舒服嗎?」
鬱唯一眼睛晶晶亮,彎成了月牙兒:「怎麼可能不舒服,我家昀昀器大活好,誰用誰知道。」
「……」季昀嗆咳一聲,旋即嘴角上揚,「最後五個字去掉。」
什麼叫誰用誰知道。
只給她用。
鬱唯一走到他旁邊,看水池的碗:「還沒洗完呢。」
「快了。」畢竟收拾廚房要時間。
鬱唯一:「哦。」
「要我和你一起洗嗎?」她問。
「不用。」季昀低頭在她鼻尖親了親,「你在旁邊陪我就可以了。」
忽然,她的手放到他腰上,皺眉說:「昀昀,我覺得你有點瘦了,得長點肉才更健康。」
季昀點頭:「那我以後多吃點。」
此時的他,還沒意識到鬱唯一的手愈發不安分。
因為鬱唯一在特別認真地問他:「你剛剛累不累?」
「……」這個問話簡直是在侮辱他身為男人的尊嚴,下一秒,正要回答的季昀身體猛地僵滯,手裡拿的碗差點掉落。
他聲音陡然啞了:「唯一。」
「在呢。」鬱唯一回答得特別響亮,聲音嬌俏,目光無邪。
季昀聞到了熟悉的酒味。
他明白過來,問她:「剩下的酒你喝完了?」
鬱唯一彎唇:「你猜?」
季昀雙手撐在大理石臺面,呼吸急促,眼中泛起水光,片刻後閉上眼睛,鴉羽似的睫毛輕輕顫抖,落下一圈細碎陰影。
「唯一,輕點。」
「我不。」
「……」
季昀莫名覺得對話有些耳熟。
廚房與客廳隔有距離,電視機的聲音隱隱約約,廚房裡靜得只有兩人交纏的呼吸。
「唯一,你又欺負我。」
鬱唯一空閒的那隻手扯住他的衣領,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神情張揚:「我就欺負你了,怎麼著吧。」
「你不是說期待我對你為所欲為嗎,」她勾了勾他的下巴,「喜歡嗎?」
季昀睜開瀲灩雙眸,不說話。
「不喜歡呀?」鬱唯一武斷地得出答案,苦惱得皺起眉頭,忽然眼睛一亮,「那你等一下,我換個方式。」
她倏地撤手,轉身跑出廚房。
……真是要命。
季昀額角有汗珠滾出,他深吸口氣,沒等他平復,鬱唯一重新回到廚房。
她手裡握了塊冰!
「……」季昀睫毛一顫,往後退了兩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