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沒有辦法成功，斬善念哪裡是那麼好斬的？這個想法一直埋藏在腦海裡，一直都是沒有辦法實現，直到第七代接引之城的建立，直到最近數千年的現在。”

“一直沒有辦法成功之後，我突然想到了一點，如果我沒有辦法斬去我心中善念的話，那麼如果將我心中的全部惡念斬去，那樣是不是能夠製造出一個不擇手段的柳谷坊來？”

“我自己無法做到，或許被我斬出去的柳谷坊，能夠做到。”

“幸運的是，這回我成功了，這就是柳谷坊斬出程蕭的原因。”

“我斬出來的惡念，就是程蕭。”柳谷坊淡淡地說道，卻是將自己和程蕭的淵源，終於第一次完完整整地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李賢恍然大悟，這樣很多事情就能對的上來了，所以柳谷坊說程蕭和他沒關聯，程蕭說他就是柳谷坊。

還有程蕭修煉的那種詭異法決，不惜一切，甚至使用特殊邪門功法提升自己實力的緣故目的。

“柳谷坊前輩，原來是這樣，事情我算是基本瞭解了，不過還有一事不明，前輩將這些東西全部告訴我的目的是……”李賢問道。

“只有一個希望，李賢小友，我知道你和程蕭的冤仇。也不是我一兩句話能夠消解的。程蕭既然已經被我斬了出去。那就是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也不打算為他出頭。”

“事實上程蕭和我絕對不是一路人，他的很多作風，行事做法，我也是感覺無法忍讓，雖然算是同出一源，可是大家早已兩清，沒有任何瓜葛。”

“只是這麼多年的願望。我只有一個願望，就是希望李賢小友，你和程蕭的冤仇，能不能放在末日浩劫之後？”

“放到末日浩劫之後，再嘗試解決，這是我唯一的要求和希望，不是我向著程蕭，只是希望看看這個完全是惡念構成的存在，在這末日浩劫當中，到底能夠做到怎樣。是否能夠為我們爭奪出一線的生機，從前無數次都失敗了。數千萬年的等待，就是希望現在看看，到底能夠有怎樣的一個結果。”

“如果是正常的飛昇修士已經無法帶領我們走出一條道路的話，那麼哪怕完全是惡念構成的存在，只要能夠幫助我們殺出一條生路……”

“我也希望給他一個機會，也是給我們接引之城一個機會，畢竟接引之城若是覆滅，事實上我們接引之城當中的所有人，都將失去機會。”

“程蕭雖然完全是惡念構成，可是帶領大家破開末日浩劫的執念卻是根深蒂固，絕對不可能消滅，是他存在的最大意義，所有的惡念，所有的不擇手段強大自己，都是為了這個目的存在，全是善的我，無數年來修為沒有任何進步，無法突破自己的瓶頸，就看看這全是惡的程蕭，最後能夠做出一番怎樣的事情來，如果真的能夠成功的話，至少也算是贖回了部分的惡……”

柳谷坊走後很久，留下的這最後一番話一直在李賢的腦海中回想。

哪怕到了最後，柳谷坊都沒有強迫自己答應他的要求，而是任憑他自己選擇，沒有半點強行的要求，顯然真的如同他所說那樣，只是感到有些內疚，有些不安，所以來找李賢，做出一些解釋交代，希望能有些彌補，這位仙道典籍館的館長，果然如同傳聞那樣，是個慈眉善目，好的沒話說的老頭兒。

甚至好到了有些天真，難怪雖然天賦不俗，可是最後成就依舊是……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性格，或許就是註定了他的上限，讓很多事情，他就是無法做出來，達到了一定的階段，就是再也無法進步。

難怪要嘗試斬出程蕭出來，如果是自己面對這樣的情況，說不定也會做出這樣偏激的選擇，這個時候，李賢卻是多少有些理解這位第五時代的倖存者，柳谷坊前輩了。

到底是否要按照他說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