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為什麼會這麼難過。
單離守看著有些呆愣的姚懷川,最終還是決定不去打擾他。
當單離守的父親去世時,自己也是這個反應,那個時候,他不希望有人打斷他回念,即便那都是痛苦的,充滿了悔恨的。如果不去想它,反而會更加難受。
谷口又湧入了一批人。
鶴雲山莊的人也到達了。
看了一眼混亂的場面,每個人都先是一愣。
雷鐵良掃了一眼,眼尖地看到姚懷川和已經倒下的姚成木。
他鬍子一吹,立刻直奔主題,衝到唐仲身側出手就是一拳。
唐仲冷不防地被打了個正著,一怒之下頃刻間狂暴了起來,也不顧內力是否會傷及自身,沒有控制地逮著人就打。
姚懷川並沒有沉湎悲傷太久,只是一炷香的時間,他緩緩地站了起來,抹了一把臉,平靜地望了一眼唐仲,深吸一口氣,便也提劍躍了過去。
兮若侯與井鉉擅長速戰,這樣久攻不下的戰況對他們的耐力很有挑戰,加之年輕,內力不夠,被唐仲氣力掃到一邊之後,姚懷川代替他們兩個的戰鬥力續接上去了,他們就再也沒有上前。
“你們兩個沒青沒紅的,光站著看丟不丟人。”邵青咳了一口血,挑釁似的對著來自邶國皇室的兩人一陣嘲諷。
兮若侯冷眼看了看邵青,對著一邊的井鉉道:“如果在這裡殺了興國將軍,算不算在軍功裡頭?”
邵青一臉悻悻閉嘴。
“不知道。”而一旁的井鉉卻一臉認真的回答,“但是會被記在單司承的記仇單裡頭。”
“……”
有了姚懷川的加入,戰局立刻變得莫測起來。
唐仲把所有的怒火都歸加在姚懷川身上,不管自己是否會受傷,他的第一目標,永遠都是姚懷川。
因此於攸和雷鐵良是盡了全力往唐仲身上留下烙印。
姚懷川並沒有採取任何致命的攻擊招式,他只是迂迴抵擋各種來勢洶洶的掌法。
然而,唐仲卻覺得自己的動作漸漸變慢,好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擋著自己出掌的速度。於攸和雷鐵良自然也是發現了。
又纏鬥了大約一盞茶時間,姚懷川忽然對於攸和雷鐵良道:“兩位前輩,請退後。”
於攸和雷鐵良聞言,尊重姚懷川的意見,躍出了戰圈。
唐仲正大笑機不可失,姚懷川卻僅僅只是一個旋身,手上做了一個打結的動作,唐仲便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發現他根本無法動彈。
纏情絲,剪不壞,砍不斷,唯有用火才能燒斷。
如同當時制住單離守一般,姚懷川用同樣的方法困住了唐仲。
“小娃,你居然會玩這玩意兒。”唐仲語氣不善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廢話。”
“我不殺你。”
雷鐵良和於攸聽到姚懷川平靜的話語都顯出了詫異。
就連唐仲自己聽了都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說書一般。
“但我必須廢你武功,使你不再傷害其他人。”姚懷川極其認真道,“就算報了仇,你也不會覺得滿足;何不就此收手呢。”
“老夫最痛恨有人跟個和尚一樣搞什麼慈悲,勸人放下屠刀。”唐仲一臉不屑,眼睛盯著某一處,剎那露出了殘忍的笑容,道,“你總是會想殺我的,你信不信?”
姚懷川歪了頭,正在回味他那句話,卻見唐仲嘴巴一張,一道黝黑的袖裡針忽然射出,直奔單離守心口,速度之快,竟連雷鐵良和於攸兩個高手都反應不過來。
只聽咻的一聲,袖裡針牢牢地定在了骨肉裡,發出質感的聲音。
庒島杭的長髮在空中亂舞了一陣,隨著身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