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葉子依剛走到門口,藥谷為首之人便先華信一步拿了一紙書信站在了營帳前:“我們此次前來,是經過祝州大統領的應允的,難不成,你們威遠軍要抗命不遵嗎?”
在大酉,軍中之事和城中政務分得十分清楚。比如各州的軍隊包括駐軍,只有將軍和統領能管轄,城守是不得干預的。同樣,各州的城中政務是尚武之人不得干涉,只有城守有決定的資格的。
所以若是在祝州城中,或許禾崇還能保得了葉子依,但是如今是在威遠軍中,那就是祝州軍大統領說了算,禾崇即便想管,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還沒等葉子依說什麼,孫海便將葉子依護在了身後,而後犀利的目光掃過門外的藥谷打手:“你們藥谷猖狂得也夠久了,如今百姓有病不得治,將士受傷只能等死,這就是你們藥谷的行醫之道嗎?”
這話在藥谷的人中激起了一切漣漪,原本經過葉子依在玉秀堂說的那一番話之後,祝州玉秀堂的心就不穩了。如今被孫海這麼義正言辭的一問,更多的人也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看了一眼葉子依,孫海乾脆說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你們之中多多少少都是懂得藥理會行醫之人,若是你們願意,也可以投靠子夜神醫之下,不說別人,只要你們願意,我威遠軍自然保你們性命無虞!”
這話別說是藥谷的人了,連葉子依都沒有想過!
到不是她不願意,若是真的能有這麼多藥谷的人悔悟投誠,她自然是一萬個願意帶著他們行醫救世了。
。。。
☆、第169章 追隨子夜神醫?
為首之人大約是華信的“不聽話的”屬下,見著孫海這般冥頑不靈,便走到華信面前,陰陽怪氣地對華通道:“華堂主,祝州玉秀堂三番兩次讓子夜逃了,掌門已經很不滿了。”
抱了抱拳,他陰鷙地看著華信:“您還不快快發號施令,兄弟們就是硬闖,也要把子夜抓回去,給咱們祝州玉秀堂立個功才是啊!”
想來藥谷之內也不是風平浪靜的,只要有人的地方,總會有權利的爭鬥。
華信對著說話之人笑了笑,卻似乎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般,他站在那人的對立之面,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我華信,願意為子夜神醫所用,自此,與藥谷再無相干!”
此話一出,不僅僅是藥谷之人,即便是在威遠軍中,也引起了軒然大波。
面對那人的訝異,華信獨自一人退了幾步,遠離了威遠軍的大營,而後繼續道:“我華信出生醫香世家,所求不過是治病救人。可如今呢?如今我看著百姓們有病而不得治,卻束手無策,我愧對華家千百年來的家訓!”
他言辭懇切,幾乎熱淚盈眶:“有多少人,進藥谷是為著行醫之道?又有多少人,進藥谷是逼不得已?我華信是大酉男兒,豈能一直看著大酉百姓這般苦楚而庸庸碌碌得過且過?”
熱血,太熱血!
華信這一番話,連葉子依心頭的滿腔熱血都好似開始激揚了起來。他說的對,行醫之人,豈能一生庸碌得過且過?
華信面對所有人的不可置信,彷彿這一生第一次這般坦坦蕩蕩:“藥谷有多少齷齪的生意,是如何欺壓百姓,我華信看在眼裡,甚至有許多是我親手為為之!就算為了贖罪,我也願以我的下半生,跟著子夜神醫,救更多的人!”
治病救人,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原本醫者之道不過如此。可是現在呢?因為一個藥谷,大酉的百姓們苦不堪言。
方才說話之人眯了眯眼,將手中的刀舉了起來,刀尖直指華信:“華堂主,這些年來藥谷待你不薄。若是沒有了藥谷,只憑你一人,別說是逃避藥谷的追殺,怕是生活都困難!”
他說的不是不對,有多少藥谷之人,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