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不厚道。”
他不答話,拉開抽屜,看著裡面幾張信紙。那麼高一疊了,高高一疊紙上;滿滿地寫了娟秀字跡,那是秋繪藍給他的信。
她有很好的文筆,他不能欺騙自己從沒感動遇,至少,對她的怒焰澆熄了;至少,他也會在下班前期待起她的信……和她留在桌上的兩枝花朵。
她要求過他慈悲,要求他耐心等待,等她努力過、等她死心,他就能回覆以往生活。他從沒正面答覆她,但他的安靜已經默許她的要求。
“我不懂你。”陸傑搖頭,這樣一個精明的男人,怎處理不好自己的感情?
“我不需要人懂。”
“說說看秋繪藍,她真是一個讓人無法忍受的女人嗎?”
“她不是,但就算她再好,也不會是我要的妻子。”
“你對她心存偏見?”
“不是,我是心有所屬,她不能強迫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和她廝守終生。”
“所以,你有權強迫季昀和一個她不愛的男人廝守終生?”
“第一、我是季昀最好的朋友。第二、揚揚需要我、季昀也需要我。第三、我們有家人之間相互依賴的感情。第四、我能提供他們最安定平穩的生活。我們在一起是最好的選擇。”他堅定自己的信念。
“頑固者是個全聾的演說家。你只肯聽你想聽的,把那些你不願認定的推除一旁,不去理會別人怎麼說,你固執得讓人生氣。”
“別生氣,等你有了心愛女人也會為她固執。晚上到我家便飯吧!今大是揚揚的生日。”他轉移話題,不想在這上面打繞。
“便飯?不要傷害我可憐的腸胄,季昀的廚藝和她的設計才華成反比,為什麼不出去外面慶祝?”
“放心,我保證今晚你可憐的胄會得到豐厚犒賞。”黎儇神秘一笑。
不管秋繪藍是個怎樣的女人,但她的手藝好得沒話說,她成功地收服了他們一家三口的胃,短短一個月把瘦巴巴的揚揚,養出一層雙下巴。想到這裡,他又懷念起昨晚的魚香茄子……
“隨你,如果吃壞肚皮,明天我就要光明正大請一天假。”擺擺手,他站起身離開,吃午飯時間到羅!
舉起手,欲敲門的手在空中微微抖著,一個月了,他扔掉她二十七個便當,她擦洗了二十七次地板。手抖、身子也在抖著,她可以預料到所有的結果,她進門、送上便當,他手一揚、便當掉滿地,她找來垃圾桶清理乾淨,最後,一句——“很抱歉,今天的菜色讓你不滿意,明天我會繼續努力”,她便走出門外,帶著一手油膩和傷心。
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自尊能任他踐踏,但可以確定的是,季昀不在,他絕不會吞下一口她為他準備的食物,這是為了對季昀表示忠誠?
轉身,想走,自尊和固執在僵持著。
門被開啟,陸傑從裡面走山來。
“你是秋繪藍。”很詫異,她怎會到公司?再看看她手上的便當,了了!
“我是。請問你……”她不認得他,如果他是公司員工,會叫她一聲夫人,而非連名帶姓,若是朋友……她真不認識。
“我是你婚禮上的男儐相,忘記了嗎。我太傷心了。”
“男儐相?對不起那天我有點慌亂……”
“我是你老公最要好的朋友,我叫……”他急急想自我介紹。
哦!想起來了。“我知道你,你叫陸傑是不是?”
她的資料中有他,他不但是黎儇最要好的朋友,還是他的事業夥伴,他們兩個把旭暲經營的有聲有色。
“你不認識我卻知道我叫陸傑,幾時起我大名遠播?”
“我公公婆婆交代過我,說在臺灣碰到困難可以找你。”
“找我?”黎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