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末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這樣一個故事:一個小夥子為了娶自己心愛的姑娘用自己母親的心作彩禮。小夥子殺死了母親並取出了她的心臟,當他捧著母親的那顆心臟連夜趕往姑娘家時,不小心摔了一跤,母親的心臟掉在地上。心臟忽然開口說話了:“孩子,摔疼了嗎?”
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對待這個兒子他雖然及不上這故事裡的母親,也談不上多偉大多樂於犧牲,但畢竟還是花了十分的心思,準備把偌大的家業都留給對方來繼承的,不然這麼多年他也不會就這麼一個兒子。
父子血緣不是那麼好斬斷的,何況言陵一向纏他的緊,儘管後來兩個人生疏了,言陵想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早點下位也不會生出半點謀害他的心思來。
但是當初他的死亡決計不是一場意外,只能說整個言家,包括言陵在內都被狠狠擺弄了一回,而程穎不過是枚註定要犧牲的棋子。
言末並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壽命大約有多長,但既然身體是自己原本的,就算老去的速度慢了點,應該也不會和常人差太遠,等到這一世他年逾五十他自然會把言家大權全都交接到言陵手上。
如今他把手裡的權力握得很緊,警惕性勝過上一世幾倍,也能保證言陵不會生出害他的心思,對待這個兒子比原本也用心得多。雖然言陵的這幾年心思越發不好猜,但言末眼裡對方還是那個會撒嬌的小男孩,沒受過多少傷害,遇到危險願意躲在他這棵大樹下尋找庇護。
哪怕在外人眼裡言陵是個沒心沒肺心狠手辣的主,但對言末而言,他還是那個受傷了會哭著找爸爸的小男孩,只要這一點沒變,他就知足了。
至於那些小男孩不該有的歪心思,言末手指抓緊了扶手,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他自然是會想辦法幫他去掉的,他的兒子,在未能展翅翱翔之前有些時候還是聽話乖巧的好。
宴會進行到中途的時候,剛好是言末為了言陵的祝福向到來的賓客致辭之時,言陵穿著白色的禮服,站在言末的身邊,身姿挺拔,眉目舒展,唇角含著動人心絃的笑,活脫脫一個畫裡走出來的美少年,教底下那些春心萌動姑娘看紅了臉頰,攪亂了一池春^水。
那些已經成熟的少婦還有職業女性目光大多數放在言末身上,當然也不乏一些性取向特別的男子,對著同樣出色的兩父子久久不能挪開目光。
致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管家小邁步跑過來上了臺階附耳對著言末說了些什麼,下一秒言末就帶著歉意說了幾句,讓管家來活躍氣氛,拉著言陵就下了臨時搭起來的高臺。
“你母親出事了,我先去處理,你待在這裡,我不希望你跑過去添亂。”
言陵自然是不同意的:“媽她出了什麼事,我是她的兒子,這事情怎麼就不能參與了,這裡有他們管著不會出事的,我要和你一起過去。”
“不是什麼大事情,如果你覺得不開心那我也不去了,今天對你很重要,我不希望你留給這些人一個糟糕透頂的形象。”言末早就料到對方會這麼說,聲音也冷了幾分。
這一世的言陵從出生到現在,無論是什麼時候,都不會去招惹動了怒的言末的,即使程穎真的有事,言末這麼開了口,自然是不會有問題,否則他去了也是於事無補,只能為父親添麻煩。
言陵雖然有些不甘願,卻還是抿了抿唇應了,嘴唇開闔:“那你記得早點回來,我等著你的好訊息,如果媽媽真出了事,你一定要保證我能見到她最後一面!”不管怎樣,程穎教養了他這麼多年,在沒有發生上一世的事情之前,他對這個母親多少還是有感情的。
言末愣了一下,笑著揉了揉少年十分順服貼在腦門的頭髮:“沒有那麼嚴重,只是生意上的事情。她有些刺激過了,等明天我帶你過去看她。”說完這話他就匆匆走了出去,留言陵和管家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