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多活上一陣子而已,這還全因我在受蛇毒之時將心口幾處大穴制住,否則只怕此時心脈早給火毒焚燬,既然不能活,又何不瀟灑痛快地去死呢,若無酒這人生又何意味可言!”林峰神情有些倦怠地道,但臉上卻毫無一點悲切,反而更顯得爽朗。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付潔瓊有些失魂落魄地道。
林峰的心一陣揪痛,他此時深深地感受到付潔瓊對他的那種深深的關切和愛戀可是他不能接受,就算他不死也只能將她當一個妹妹般地看待,就因為那種母性的相染,不由得溫柔地道:“生死由命,天意如此。我們也不必強求,雖然我林峰志比天高,從小受盡別人的白眼,但死時能有這麼多人關心就已經足夠。”
眾人心中不由得一陣惻然,付潔瓊當然把林峰的身世講給刁夢珠聽了,聽到這種飽含著人世滄桑的話,竟忍不住掉下淚來。
“潔瓊妹妹,你先去把我衣物中的東西和行囊拿過來。”林峰對生死毫不在意地道。
“我這就去!”付潔瓊忍不住掉下的淚水,有些抽咽地道,轉身沉重地去拿東西“雲大叔,付先生,難道你們也對此束手無策嗎?”刁夢寐抱著一線希望地道。
雲大夫不由得一陣苦笑搖了搖頭,付春雷有些傷感地道:“對林少俠所中的那些劇毒,我們本來就根本沒有抱希望能夠療好,只是盡些人事,誰知林少俠體質特異,且本身具有抗毒之能力,竟奇蹟般的將劇毒療好了,這之中卻用了兩百五十六缸清水,燒煮,所排出來的毒液足夠毒死一個城裡的所有牲口和人,你說有多毒,但有利也有弊,想一想,就是一個人練到水火不浸,金剛不壞之軀在這熱水中燒煮五天五夜,也只會剩下半條命,這火毒、熱毒之烈,是難以想象的,我們只盼能有第二個奇蹟出現。”
“大家不必為這些事情而傷腦筋,人生得意須盡歡,何必太在意生與死呢!”林峰說完還用筷子捏一隻山雞腿豪邁地道。
“林大哥,東西盡在這裡!”付潔瓊來到林峰身邊,開啟一個小包袱輕聲道。
林峰啃了一口雞腿。便輕輕地放下,握起寶刀摸了一下嘆了口氣,自語道:“寶刀啊,寶刀,自從你們跟了我後你們便沒有遺憾了是嗎?可惜這個世上能讓你無憾的人已經大少了。”又轉頭從小包中摸出兩塊令牌。
“掌門今牌”刁夢珠驚呼道。
“不錯,這正是刁掌門臨終前拋給我的其實,我也對不起刁掌門,當時,我若是及時衝入黑白無常的包圍圈中,也許形勢會改變少許,但我知道當時絕不會做這種事的因為我當時本就屬於魔道中人,神志已受魔性所制希望刁小姐與雲大夫能原諒我當時的自私,此時,我卻是清醒的,付前輩說得很對,只有在我受了重傷或失去功力之時,我才是真的完全屬於我自己,這才會想到,要把掌門令牌交給刁小姐,可笑我還曾想自己去做你岳陽門‘的掌門,可此時卻知道那是多麼可笑的打算,這一路上受到黑白無常的追殺,我基本上算是死過一次,就當我過去全都死去了吧,此刻卻是真我’說完。雙手將那黑黝黝的令牌遞給刁夢珠。
刁夢珠的眼中充滿了淚水卻一句話也說不上來,連伸手接令牌也都不知道,似乎沉浸在父親的慘死想象之中。
第五章義還令符
林峰也不想顧慮什麼男女之別,一手拉起刁夢珠那素白的玉手,將掌門令牌輕輕地放在她的手中。
刁夢珠一顫,手卻被林峰捏住,一股熱力傳了過來,但卻忍住未曾驚叫,竟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她的心頭,臉兒不由得像抹了胭脂一般紅潤。
林峰清楚地感覺到刁夢珠的顫動,立刻想到自己體內那奇異的熱毒,不由得趕快放下手來,但刁夢珠那白玉般的手指依然被烙上了一圈紅印。
“對不起,我有些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