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顆血淋淋的人心,但必定有一個死人,一個死得很慘的人,那時在一叢小灌木之後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傳過來,其他的也只有一柄斷劍,一柄斷成七截的劍。
這一切說明了什麼呢?或許只有那死人知道可惜那已是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
看打扮,厲南星一眼便認出那是崆峒派弟子,青灰色道袍比厲南星身上的青色要深一些,帶著黃穗的劍。
兇手是誰呢?其實厲南星已經猜到了,天下間能有如此霸道掌力的人,不是很多,而能印出樹幹上那種手印的人更是獨一無二那是斷掌門的掌門,‘一掌開山’胡精忠。
能列入十大門的,絕對不簡單,能為一派之主的人更不簡單。
胡精忠是一個心狠手辣,亦正如邪的人,只要出手,便不會有活口。
厲南星加速疾奔,他己經想到了是怎麼一回事,其實他應該早就想到。
路上,總少不了打鬥的痕跡,青青的草被踏得一塌糊塗,青青的葉,嫩嫩的枝都散落了一地,一派悽慘。
微微的風送來一陣細細的呻吟,絕對是一隻腳己踏入了鬼門關的人才會有如此讓人心寒的呻吟。
好低,好低,但卻逃不過歷南星的耳朵,不僅呻吟聲逃不過他的耳朵,便是一串迅速離去的腳步聲也逃不過他的耳朵。
厲南星是個心善的人,忍不住要先看看那將死的人,因此他迅速的來到了一攤血水之邊,那是一具已有一半成為屍體的人,在見到歷南星後,竟奇蹟般地從絕望的眼神爆出一種異彩。
厲南星的心顫了一下,倒在血泊中的居然便是那逃過千萬次襲擊而行蹤難覓的無極子,可惜,此刻已經不能夠再做任何事,兩隻手臂,一隻被劍斬的,後南星一眼便看出了痕跡,因為刀的力度和角度與劍絕對不相同,另一隻手臂卻是被硬生生地撕了下來,像那路邊的斷樹一般模樣。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厲南星嘆了日氣,有些心酸和難過地低沉道。
“鞋—一鞋底——”無極子掙扎了一下,眼神中的一抹神采在最後一剎那間完全散發開來,真正地成為了一具屍體。
厲南星仰天一聲長嘆,心底感到一絲悲哀,卻也無奈,對命運的無奈,於是望了望那沾滿鮮血的鞋子,伸手摘下來。
這最後一句遺言,讓歷南星心顫了一下,他感覺到鞋底是有夾層的,他是練了幾十年的手上功夫,手指的敏感度可以說絕對是獨一無二。
天下想找出比他更靈活的手指,大概沒有,雖然比他靈活的手是有的,可這並不代表什麼。
厲南星從夾層中得到的是一塊布,一塊以血跡畫滿了格標的布。
是藏寶圖,在厲南星的腦子中立刻冒出一個念頭,一個讓人心顫的念頭,這就是天下人人爭奪的藏寶圖。
地圖上標清了很多地名,可是卻沒有在最重要的地方標上符號。
天啊!這標頭竟是在××山脈停住了,厲南星心頭湧起了一種奇異的感覺,迅速把這塊布納入懷中。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了過來。
厲南星神色微微一變,急忙飛奔趕去。
林峰諸人只好棄車走馬,這裡的道路越來越窄越來越陡,根本就無法驅動馬車,既然是一種負擔。留它作什麼、於是,每個人都背上一些東西:箭、弩全都全副武裝,每個人腰間都掛有一大葫蘆酒,而另外還有三匹馬,拖了幾大水囊酒,繩索和帳篷之類的東西,還有食物。
不過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狩獵的好手,在這大山之間行走,絕對不會有沒東西吃的可能,而馮過客這老煙鬼,孫愛人這放火專家再加林峰這燒烤專家,自然讓眾人吃得舒舒服服的,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享受,帶上鹽巴之類的,更使野味增色很多,乾糧根本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