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點頭,也知道這是孃親的心結,一時間難以解開。只有讓時間來慢慢沖淡了,希望有一天,孃親能夠看淡那段感情,慢慢遺忘唐山那個負心的男人。安言靜靜的靠在蘇三的懷裡,只覺得紛亂的心慢慢的平復下來。燭光裡,兩人靜靜相擁的身影,彷彿揉碎了時光,只希望能夠就此到地老天荒。
次日,安言和蘇三早早的起來,將東西收拾好,就要出門去和大家說準備準備就可以出發了。
安言來到孃親和舅母的房門外,手還沒來得及敲門,門就已經被人從裡面慌亂的開啟了。接著,王氏那張驚慌失措的面容就出現在了安言的面前。
“舅母?”
安言的眸光閃爍,語調不穩。
“錦繡啊,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孃親的情況好像很不好,你趕緊進來看看。”
安言一聽,瞬間衝了進去,來到白氏的床前。
此時的白氏安靜躺在床上,面容和藹,蒼白的面容上暈染出淡淡的紅潤,看著似乎只是熟睡了一般。安言伸手去替白氏把脈,瞬間手腳冰涼,怎麼會這樣?
“你孃親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說是有些累了,就早些休息了。今天早上我起來,順便也喊你孃親起來。只是無論怎麼喊,她都沒有什麼反應。我一驚,摸了摸你孃親的額頭,發現她竟然有些發熱,所以這才慌張的跑出去,想要找你過來看看。”
一邊的王氏看到安言面色不太好,輕聲的在一邊解釋著。
安言想了想,大概也理出了一些條理出來。孃親的身體本來就很不好了,昨天又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如今更差了。安言收回替白氏把脈的手,忍不住握成拳頭,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眼中有種晶瑩的淚滴欲要滑落,卻是被她給強忍住了。她的孃親一定不會有事的,她還沒有讓孃親過上好日子呢,孃親怎麼可以有事呢?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著自己,安言依然覺得滿心的冰涼,有種置身於冰天雪地的錯覺。明明外面的陽光那麼溫暖,為何她卻覺得周身冰冷徹骨。
這一切都是崔氏母女兩個造成的,她絕對不會如此輕易善罷甘休的。
安言深深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恢復一片清明。她轉頭對著舅母王氏說道:“麻煩舅母照顧一下孃親,我去替母親抓藥。”
“好,這裡有我,錦繡你儘管去抓藥。”
安言點了點頭,起身就朝著房間外面跑去,確實有一下子撞入了蘇三的懷裡。
“娘子,怎麼了?”
“孃親身體不好了,我趕去去抓藥。”
“我陪你去。”
安言點頭,兩人早飯也沒吃,就匆匆的往外面跑去。這次的藥方,安言用了好幾味珍貴的藥材,價值不菲。一共花了十兩銀子,付賬的時候,安言才尷尬的發現自己因為太從匆忙了,竟然沒帶銀子。幸虧,蘇三帶了,將銀子給付了,不然真該尷尬著急了。
接著,安言又匆匆的回了客棧,將藥材給煎了,看著白氏喝下。接著,安言就一直在白氏床前守著,直到下午的時候,白氏退了熱,安言才去吃了一點東西。
安言此時靠在床上,輕輕的閉著眼睛,面上是深深的疲憊。她伸手輕輕的捏了捏眉間,人稍微好了一些。
蘇三走近來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面上也是浮上擔憂的神色,“娘子,岳母的病情?”
安言慢慢睜開眼睛,無力的說道:“孃親的脈象乃是內裡虧損嚴重,我也很是無力。一時間我也想不到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