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大學生一起，聽著年輕漫畫家的講座，模樣著實有些格格不入。但他們都已闊別高校多年，難得有機會再來體驗這樣的時刻，再加上主講人的號召力驚人，雖然免不了有些尷尬，但到底還是好奇心佔了上風。

主講人是紀曉瑜非常喜歡的一個漫畫家，她一直聽得認真，只是等到提問環節，她下意識地低了低頭，不與臺上對視，似乎很怕抽到她。

張崴見到她這幅舉動，不由得好笑，想起從前讀書時候的事情，心中難免感觸：“你還記不記得，高一的時候，我的外語很差，有一天，我被老楊抽到拼appreciation，我不會拼，被老楊訓了一頓。老楊接著又抽了你，他是想你給我做個示範，你肯定會拼，但你沒有作答。你這麼做，不足以補全我的顏面，但卻讓我永遠記住了你。”

張崴本是一時感慨，只是回頭看見紀曉瑜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他馬上就後悔了，對方是多麼冰雪聰明的人，剛剛的一席話，已經暴露了他的心思。是呀，如若不是有心，誰又能把十幾年前的一件小事，記得如此清楚？

紀曉瑜的臉上有著藏不住惶恐，接下來的講座，兩人再沒有說話，張崴幾次想要解釋，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讓紀曉瑜無需當真，但又幾次止住。潛意識裡他在想，對方已經離婚，是不是讓她知道了，也沒什麼不可以？

對方剛剛離婚，正是感情最脆弱的時候，雖然這個時候讓對方知道他的想法，多少有些趁人之危，但正如那個讓他們人生起了聯絡的英文單詞，他確實是愛慕她的，從前如此，如今依舊，從前還能隱藏，如今是再也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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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的時候，紀曉瑜將這事告訴了陳茜，對方並無任何驚訝，彷彿早就料到了此事。

紀曉瑜越發洩氣，“你早就知道了？”

陳茜點點頭，“應該是好早的事情了，有一次我手機沒電了，借他的手機給你打電話，一不小心按錯了，進去了簡訊介面，這才發現，他一直保留著與你的簡訊記錄，大概有幾十條吧。”

他們之間來往簡訊並不多，紀曉瑜皺了皺眉，心中仍有僥倖，“也許他沒有刪簡訊的習慣。”

陳茜笑笑，“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沒怎麼在意，但還是手欠，按了一個返回鍵，而不是退出鍵，這才看見他的收件箱裡，就只有你一個人的簡訊記錄。”

這下紀曉瑜徹底沉默了，在這之前，她還能騙自己是她的錯覺，但如果連陳茜都看出來了，那麼真的是她後知後覺了。

其實仔細想想，也不是無跡可尋，紀曉瑜無任何一技之長，人家平白無故為何要請她工作？她想起自己從前一門心思拉攏張崴和陳茜，不知該鬧了多少笑話，可偏偏張崴便是那樣的人，就算不願意也不會當面說出來叫她難堪。

大年初一那天，張崴約紀曉瑜出去，她那會正是心情正低落的時候，沒有回覆他，事後想要解釋，可張崴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早就忘了此事，對她他一向寬容。

紀曉瑜越想越懊惱，質問陳茜：“你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陳茜有些委屈，“那個時候你跟楊彥希剛剛和好，如果他知道了張崴對你有異心，肯定不想你繼續在工作室工作，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干擾到你們。後來你們開始決裂，我又想著，如果你跟楊彥希分了，張崴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跟你說了，你肯定急著跟他劃清界限，不如任他自己發展，看看會有什麼結果。”

紀曉瑜氣得說不出話來，狠狠瞪了她一眼，顯然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陳茜握了握她的手，勸道：“張崴人不錯，知冷暖！”

紀曉瑜斜她一眼：“這話你說了給自己聽吧！”

張崴是個好人，可紀曉瑜只當他是朋友，從未有過二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