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最不值錢的就是這條小命。你現在第一次來可能還不大熟悉，等你呆久了，你就會發現，人命在這裡就跟草芥一樣，沒什麼好在乎的。”

“算了，兄弟第一次來，別說這些喪氣的話，走，帶你們去認識認識我的幾個鐵哥們。”那名士兵爽朗的拍了拍沈立山的肩膀說道。

“好。”沈立山聞言，贊同道。

既來之則安之，一切順其自然就是，何必自尋煩惱。想到這裡，沈立山的心情立刻放開了許多，和那名士兵聊著軍隊和山寨各自的生活見聞。

那士兵聽說沈立山居然是一名土匪強盜時，生生吃了一大驚，一雙狐疑的眼睛在他身上打量個不停，好似要把他裡裡外外全看透一般。

不過吃驚之後，那名士兵也忍不住大為感嘆人生無常，想不到自己也有和土匪強盜一起上陣殺敵的一天，口中嘖嘖連說這是緣分，對沈立山不隱瞞自己身份的做法生出幾分惺惺相惜的好感。

時隔多年，再次迴歸軍營的張華明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軍營裡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事和物，都讓他心中倍生親切之感。

隨同秦嘯天到了大帳裡，張華明先讓秦嘯天給江柳馨安排一個獨立的營帳，秦嘯天點頭同意，卻被江柳馨一口拒絕，說是她要寸步不離的呆在張華明身邊，張華明在哪裡她就要在哪裡。

“你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我和秦大哥商量完事情後就去看你，哥哥跟你保證。”張華明好言勸慰道。他知道江柳馨是屬於那種外柔內剛的人，一旦固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尤其在喜歡膩在自己身邊這件事上，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真的？”江柳馨楚楚可憐的看著張華明。經過一天的長途跋涉，尤其在親眼目睹戰場的殘酷後，她的心神早已疲憊，只是為了留在張華明身邊她才一直強忍著疲倦。

“嗯。”張華明憐愛的點頭說道，“去吧，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好好歇著。”

“可是我有點害怕。”江柳馨眼眸中閃過一抹不安之色，輕聲說道。

“嗯，好吧，那就暫時先留在這裡休息。”張華明感覺到江柳馨心中的不安和害怕，想到她剛生平第一次見到殘酷戰爭場面，心裡會產生害怕和平安十分正常，尤其讓她獨自一個人呆在異地他鄉的一個帳篷裡，會顯得更加獨擔和不安，因此想了想，張華明決定還是暫時把江柳馨留下，待會再送她去休息。

“好，那我要靠在哥哥懷裡眯一下。”江柳馨說了一聲，也不管張華明同不同意，嬌小柔軟的身子已往張華明的懷裡窩去，找了個比較舒適的姿勢，果真閉眼養神起來。

看著江柳馨這般模樣，張華明心中既是憐惜又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江柳馨雖然仍然很聽話乖巧，但有時卻固執的讓人很無奈。

“想不到當年殺人不眨眼的大將軍如今卻成了個繞指柔的溫柔男人。”秦嘯天忍不住笑道。心中亦大為感慨，當年的張華明何止是殺人不眨眼，簡直就是一個殺神，神阻殺神，佛擋殺佛，管你是什麼天王老子，只要招惹了他，直接趕盡殺絕，絕不留手下留情半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對一個女孩子百依百順。

“你也別取笑我，等你娶了媳婦，當了爹，你就會想明白很多事情了。”張華明對秦嘯天的調笑渾不在意的說道。

“那就等我娶了媳婦當了爹以後再說吧。”秦嘯天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

“罷了，不說這些，還是先談談這場戰爭的事情吧。”張華明收起臉上的笑容，沉聲說道。

“嗯。”秦嘯天微微頷首，緩緩開口道，“原以為這場戰爭我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擊敗西壠帝國的大軍完全不在話下。不過很顯然，事實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西壠帝國對這場戰爭顯然也準備了很久，尤其它這幾年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