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公?”
柳毅神色一疑,問道:“莫非還有什麼西王公?”
“非也,沒有西王公,只有西王母。在上古之前,西王母號稱是天下女神之首,只可惜自古紅顏多薄命。”
多寶道人說起西王母之時,神色有些怪異,言道:“西王母倒不是這敵方的高手,而是我們己方修士,只是在上古那一場大戰之時,就已經神形具滅,身死道消,只怕是已經隕落了。我方曾經試著施展**聚首訣,卻沒能將西王母復活過來。不過……西王母手中的蟠桃樹,倒是一種可以與貧道的黃中李相媲美的靈果,只是在那一場大戰之後,西王母的蟠桃果樹也消失無蹤,不知道失落在虛空何處了。”
“這等女子居然殞落了,倒是可惜。”
柳毅神色喟嘆,朝那半人半馬的大神指了一指,與多寶道人言道:“我們先離開此處,前去探查那些壽元白光的去向,等到回來之時,在將這半人半馬的神人抓走了,帶回去拷問一番。”
“師叔祖此言,正合我意!”
多寶道人哈哈一笑,閃身飛騰而起。
多寶道人手中沒有地圖,他對這敵方世界也並不熟悉,可卻能根據先前在三千八百條大道支流裡得到的訊息,明確無誤的找準方向。
十萬米高空,亦是極近虛空。
下方山川蜿蜒而去,像是一條條蛇蟲,在大地之上攀爬著。
也有大江大河,有那蔚藍色大海,在眾人腳下不斷的後腿。
就是這麼一方几乎無邊廣闊的世界,不知養育了多少凡俗世人,讓他們宛若是等待宰割的禽獸一樣,苟延殘喘活在天地之間,沒有一絲尊嚴。
自從那一場夢境之後,柳毅已經是篤定了心思。
一場夢境,就讓柳毅有了切膚之痛。
並不再像以前那樣,認為上古之時的恩怨,與他並無多大關係。
在此之前,柳毅對於敵方的仇恨,很多是來源於他與雪羽大尊之間的兄弟關係而起。二人既然是兄弟,那麼兄弟的敵人,自然就是自己的敵人。羽毛兄在萬古之前,曾經被人打得只剩下一片羽毛,藏在了地靈村的山坡之內,直到那魔道妖女蕭煙霞去了地靈村,羽毛兄才能重現天地。
其後,便是地方漫天大神侵襲瓊玉地界。
瓊玉地界是柳毅的故鄉,故鄉被人侵入,自然心中恨極。
可這些,都不是切膚之痛。
所謂切膚之痛,是自己身上能感受到的痛楚,並非是從別人身上而起。
直到與多寶道人,在這方世界當中走了一圈,柳毅的心思才大有轉變。
外事問劍,內事問心。
他便要持著手中之劍,斬一斬這不公之世!
凜冽殺機,出現在柳毅身上。
多寶道人一路向前,也不知飛馳了幾千萬幾億裡,足足兩月之後,他才停在了虛空當中,朝著下方廣闊無邊的大地看去,再伸出手來,掐指算了一算。
多寶道人掐動手指之時,霍然就有一條大河身影,浮現在多寶道人身後。
身與道合!
這種掐算推演之法,能推算因果,能預知吉凶,卻至少都需要修煉成神,才能施展出來。
凡俗世人那種看相算命之事,只算是一場虛妄而已,怎能與多寶道人這樣的大道中人相比?
“就在此處!”
多寶道人指了指下方,卻並未落下去,只是停在了空中。
約莫過了數個時辰之後,夕陽西沉,有一輪銀燦燦的圓月,浮現在天穹之上。
柳毅等人離地十萬餘米,極近虛空,自然距離月亮很近,只看到了一個銀燦燦的圓球,從身邊不疾不徐的飛了過去。施展神通凝聚目力,甚至可以看到月亮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