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使得袁文會左右為難,一般邊是主子的否定,一邊是自己豢養的群狼嗷嗷直叫,而將所有的壓力都匯聚到他身上。
面對著金鼎這塊肥肉說不心動那是假的,但是現在就開口撕咬,時機是否合適?日本人會不會鬆口?還有日本商會那群餓狼,能給自己留下多少份額?這都是未知數,都說不好。
所以,袁文會並沒有給一個確切的說法,只能任由下面的人各說各的。
同樣的事情不僅僅發生在天津,青島、上海、南京、杭州等各個金鼎存在的城市,都上演著這精彩的一幕。
尤其是上海,李士群死後,重掌76號大權的丁默邨也是蠢蠢欲動,也是在辦公室跟幾個重要人物和心腹商量著上海金鼎的事情。
儘管他說的天花亂墜,畫的大餅又香又甜但是得到的回應並不熱烈。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只是由於在座的76號頭頭腦腦或多或少都跟金鼎打過交道,對於張雲軒的霹靂手段心有餘悸。
你丁默邨久居南京,沒有見識過張雲軒的手段,可是這些人都見識過,當初的吳四寶囂張不囂張,被收拾了兩會後,見到張雲軒都像耗子見到貓似得,當初的軍統上海站,行事多麼高調,在刺殺張雲軒未果之後,一夜之間灰飛煙滅,站長陳恭澍投降之後,一直躲避著張雲軒,就怕他一槍把自己斃了,都沒地方說理去。
現在張雲軒還沒嚥下最後一口氣,你就敢打金鼎的主意,那要是萬一他活過來了呢?那份暴雨雷霆可不是誰都可以承受得了的。
錢財、利益誘人心,這不假,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看著眾人悻悻的表情,丁默邨也沒了心氣,草草的將大夥打發了,獨自一個人在辦公室裡生悶氣。
而他們所不知道的卻是,經過吳玉梅五天的精心施針,張雲軒終於有了反應,在旁人呼喚他名字的時候,眼皮有了輕微的眨動。
用吳玉梅的話說,就是三魂丟了的那一魂,已經回來了,至於依舊沒有歸位的那三魄,隨著繼續治療,也會很快就會歸位,也就是說,張雲軒有了康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