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理直氣壯地說道,“雲軒,我就搞不懂,想周佛海、丁默邨、萬里浪支流,抗戰期間殺害了多少抗日分子,雙手沾滿了獻血,可現在卻成了當國的功臣,還美其名曰,是什麼潛伏在敵人內部的抗日誌士”,
“我呸,這不就是睜眼說瞎話嗎?”
張雲軒一邊往樓下走,一邊說道,“三哥,這些事情自己心裡明白就好,現在國府啟用他們,我想也是權宜之計,等到上海和江浙地區徹底穩定了以後,會對他們進行清算的”。
“那就好,那就好,,要是這樣中用他們,真的會寒了很多人的心”。
說話間,二人就到了樓下,顧剛一席長衫,鬍子也剃了,顯得年輕了不少,“雲軒,你終於睡醒了,快上車吧,多誘人都在酒店等著你呢”。
“呵呵,老顧,你還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這怎麼還把鬍子剃了呢”,張雲軒打趣的問道。
“呵呵,雲軒,還真是讓你說對了”,顧剛笑著拉開車門,讓張雲軒上車,然後自己也坐上了車,這才接著說道,“我的老婆和兒子,就要跟著杜先生一起回上海了”,
“六七年沒見了,也不知道兒子長什麼樣了,還認不認識我這個當爹的”,說到這顧剛的眼角泛起了一絲晶瑩。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當初淞滬看漲之後,上海的局勢一天比一天壞,無奈之下,杜先生帶著自己的家人和部分心腹,到了香港,當然顧剛作為他的絕對心腹也帶著家人,跟隨杜老闆一起到了香港,直到在香港呆了一年多以後,應軍統的邀請,杜老闆讓馮凱回到上海接手自己在上海的產業和生意,同時配合軍統的敵後工作。
就這樣,顧剛單身一人回到了上海,這一別就是六年多的時間。
現如今,杜老闆既然決定回上海了,那顧剛的家人也就可以跟著他一起回到上海,全家團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