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
這段時間,張家的書房儼然已經成為了張雲軒的領事辦公室,每天接待著形形色色的各方人士,這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岡村寧次安排的這件事情只有半個月的準備時間,為此肖婉帶著兒子和閨女又住回了孃家,張四海和高田,以及他的家人住在後院躲清靜。
“老闆,西安的陳老闆到了,正在客廳等著呢”,由於這段時間雲海回奉天了,張家俊臨時充當了貼身保鏢和秘書的職責。
“嗯,那好,趕緊請他進來吧”,張雲軒點點頭說道,
然後有衝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中村俊逸說道,“中村君,各地憲兵隊的聯絡工作,就交給你了,另外你說的日本商會的事情,我會考慮”,
“畢竟不能因為一小撮人的錯誤,而將這些人一棍子打死,不過,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沒有時間處理這件事情,你讓他們那個方案出來,我抽空看看,合適的話,我會給他們一個機會的”,
其實,中村俊逸作為一個憲兵隊長,也不想摻和到這些爛事當中,但是沒有辦法,天津日本商會的那些人,整天哭哭啼啼的纏著自己,說什麼,罪魁禍首吉田已經刨腹自盡了,對於金鼎的所有損失,商會願意賠償,甚至可以加倍賠償,只請求在華北地區將成立的這三個金鼎,能夠給日本商會一個合作的機會,也算是為帝國的聖戰貢獻一份力量。
中村俊逸也是被煩的實在沒有辦法,今天這才登門,跟張雲軒商量如何應對這些日本商人的請求,說白了,能夠讓中村俊逸出面最重要的原因,還是那些日本商人貢獻的金條和珠寶首飾。
但是看見張雲軒半靠在軟榻上,接見了好幾波人之後,中村心中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心裡暗歎道,難怪張雲軒和他的金鼎能得到軍方以及大本營的如此信任和支援,就衝著張雲軒這工作態度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現在,聽到張雲軒隱隱有了逐客的意思,中村俊逸也就不好再停留了,畢竟人家已經給了一個說法,就看商會的那些人怎麼辦了。
“那好,張先生,我就不打擾了”,中村俊逸站起身來,深深地鞠了一躬,有些感動得又說了一句,“雲軒,你對帝國的忠誠,我理解,但是還是要保重身體,你這個狀態,我很擔心”。
“呵呵”,張雲軒無奈的苦笑一聲,“謝謝中村君,這次三個金鼎要同時設立,所需事項千頭萬緒,再過段時間,理順了就好了,我就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保重,雲軒”,說完轉身跟著張家俊一起離開辦公室。
儘管張雲軒並沒有像表現出來的那樣虛弱,但是身體確實已經很疲憊了,要知道,這每天跟不同的人見面,可不僅僅是見個面,閒聊幾句,就可以的,而是需要交待明白你能付出什麼,而又能從金鼎得到什麼?說白了,這就是一場場小型的商業談判,需要付出的不僅僅是體力,還要腦力。
送走中村俊逸,張雲軒喝了口茶水,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剛伸伸懶腰,張家俊便領著一箇中年人走進了辦公室,介紹道,“老闆,這位就是西安來的陳老闆”,
“你好,張先生,比人西安茂升商行陳禮仁,請多關照”,
“請坐吧,陳老闆”,張雲軒並未起身,而是指了指沙發,輕聲說道。
張家俊則是很有眼色的撤走了中村俊逸用過的茶具,又倒了一杯熱茶放到了茶几上,便轉身離開了。
“陳老闆,你這是適逢其會,還是……”,後半截話,,張雲軒並沒有說出口,但是意思卻很明確,那就是說,還是專程從西安趕來的。
只見陳禮仁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張先生,蕭長河,蕭老闆讓我給您帶好”。
這句話一出口,張雲軒頓時激動地站起身來,沒錯,蕭長河,紅黨在上海及江浙地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