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星化名毛星,被軍統收編以後,準備在上海大幹一場的時候,張雲軒枯坐在太原晉商酒店的房間裡,軍統派來配合他工作的周成國,坐在一旁也是愁眉不展,原因無他,儘管在太原城裡,軍統的還有一定的影響,但是也僅僅是一定,面對鬼子也只有躲避的份,但是到了城外晉綏軍167師的地盤,你別說軍統了,就是什麼統也不好使,這些山西老心只認錢,別的啥都不認,那你還能怎麼辦?
獅子大開口的漫天要價,還不給你還價的餘地,說什麼,山西是山西人的山西,不是你們軍統和金鼎的山西,有本事,你就讓鬼子來滅了我們,這不是扯癟犢子嗎?這要這麼幹了,那張雲軒可就真成了漢奸了。
任由周成國百般勸說,甚至抬出了閻長官,但是人家依舊不買賬,閻長官已經拋棄山西百姓,跑到重慶去享清福了,還算什麼長官?別來這套,提誰都不好使,老子只認袁大頭和金條,至於什麼物資不物資,老子不缺,在山西,山西百姓就能養活山西的子弟兵。
這個師長邱宗明就是這麼頭鐵,油鹽不進。
“周先生,這個邱師長,這你都就一點辦法沒有了嗎?”張雲軒揉了揉又有些痛的腦袋,接著問道,“我怎麼聽說這支部隊戰鬥力不是很強呢?”
“哎,雲軒,說出來我也不怕你笑話,這個167師那有什麼戰鬥力啊”,周成國嘆了一口氣說道,“名義上是抗日的武裝,可是實際上連土匪都不如,就是仗著地勢優勢,厄守在進出太原的必經之地”,
“平時收取過往客商和百姓的過路錢,跟國軍討價還價,撈取好處”,
“真的是鬼子進出了,他帶著隊伍往大山裡一撤,啥事都不管,偶爾的良心發現了,會給中央軍發個電報,通知一聲,鬼子有行動了”。
“也就僅此而已”。
“那國府方面就沒想著徹底收編了這股部隊嗎?日本人也就這麼放任他佔據這先要之地嗎?”張雲軒不解的問道。
“怎麼沒想過,前兩年鄧長官就派人跟他談過,這小子油嘴滑舌,說什麼都是抗日隊伍,晉綏軍、中央軍都是國軍,還談什麼收編不收編的,抗日打鬼子,只要你鄧長官一句話,167師必將全力相應”,周成國接著說道,
“這傢伙滿嘴鬼話,後來鄧長官也就聽之任之了,畢竟這支部隊名義上還是國軍,也沒有做什麼大奸大惡的事情來,那就由著他吧”。
“至於日本人嗎?考慮的更加現實,把這麼一個人畜無害的看門狗放在這,遠比換成其他中國軍隊要強的多,至少不會發生戰事”,
“就算跟國軍真的打起來,這個地方也可以算作是一個緩衝地帶,所以也是沒有對它下手,甚至有時候還時不時的給他們點好處”。
“呵呵,周先生,我們這剛到太原,就遇到這麼一塊難啃的骨頭,看來是出師不利啊”,張雲軒苦笑著說道。
“雲軒,你也不用擔心,這都是疥癬之疾,小事情,我已經給重慶發報了,把事情跟總部彙報了”,說到這周成國又顯得信心滿滿了,“要不是167師打著晉綏軍的名頭,那就簡單的很了”,
“現在無非就是對費些周折,讓戴老闆跟閻長官溝通一下,看看如何解決這件事情,只要閻長官點頭,我們山西站兄弟們分分鐘就拿下他邱宗明,還一副天是老大,他是老二的架勢,自不量力”。
“那就但憑周先生處置吧”,張雲軒淡淡的說道。
其實,現在張雲軒的內心十分的焦急,太原現在是這個樣子,大同方面進展也不順利,唯一有突破的還對數得上袁文會,江湖路數,威逼加利誘,基本上搞定了沿途的大小山寨,各股土匪,儘管現在金鼎還沒有正式運轉,但是袁文會已經安排自己的得力手下趕到了太原,一副保鏢的架勢,領頭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