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黃副局長依舊不是十分明白的樣子,戴笠接過話頭,繼續說道,“黃副局長,雲軒的父親張四海原來就是我們滿洲幽靈小組的負責人,代號——閻王,而云軒則是這個小組王牌特工,代號——判官”。
“呵呵,局座,你這是怎麼想的啊?老子閻王,兒子判官,合著這爺倆沒一個好惹的”,黃副局長大區的說道,然後面色一正,接著說道,“滿洲的幽靈小組,我是知道的,在抗戰之前就活躍在東北,為黨國立下了赫赫功勳,後來聽說,這個小組毀在了鬼子手中,我還好一陣的傷心,感嘆上天的不公,沒想到卻是這個緣故”。
“哎,這也是迫不得已,藤原家出面認親之後,張家父子的工作方式不得不做出改變,所以我們才對外說幽靈小組覆滅了”,
“雲軒這個年輕人著的是很了不起,不管身處什麼環境都能寵辱不驚,行事手段千變萬化,他成立金鼎後,藉著為日本人轉運物資補給的機會,為黨國做出了巨大貢獻”,
“不僅僅是在基本生活資料上對大後方進行了無私的幫助,而且對於前線部隊的幫助更大,武器彈藥、糧食藥品,他都盡全力提供,也是的黨國很多將領都受過他的恩惠”。
“太平洋戰爭爆發以後,日本人在上海建立了集中營,集中關押盟國僑民,也是雲軒出面用緊缺的藥瓶,換出了很多關鍵人物,這些人也是投桃報李,將對他的感激之情,回報到了黨國身上,以至於抗戰後期,盟國加大了對我們的援助”。
“黃副局長,我也沒見過這個年輕人,要不我們一起見見?”說完之後,戴笠側著身子徵詢黃副局長的意見。
“局座給我這個機會,是我的榮幸,當然要見見這個黨國的功臣”,黃副局長滿口答應了下來。
“我可要好好敬這位傳奇特工幾杯酒,表達一下對他的敬意”。
這時,淪為聽眾的劉子毅開口說道,“那恐怕要讓黃副局長失望了”,
“張先生身體不好,已經不能喝酒了”。
“哦?”黃副局長滿臉疑問的問道,“聽你們說這意思,這個張雲軒年紀並不大,身體怎麼會如此之差呢?”
“我認識幾個很好的醫生,要不請來為他好好治療一番”,
劉子毅半轉身軀,開口說道,“黃副局長有所不知,雲軒當年多次遇刺,身受重傷,雖說看著已經康復了,但是實際上已經藏下了隱患”,
“再加上操持全國十餘個金鼎,費勁心裡,以至於積勞成疾,已非藥石之力可以救治,唯有精心休養才是唯一途徑”,
“在我去上海之前,聽聞雲軒再次吐血昏迷,當時身邊的醫生就說過,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其壽命不會超過三年”,
說到這,劉子毅雙目微紅,有些動情的說道,“聽聞此言,屬下恨不能以身代之”,
“抗戰勝利之後,國家百廢待興,正是用人之際,如果屬下能夠以身相代,留下雲軒這樣的棟樑之材,將是國之大幸”。
聽到劉子毅這番話,屋子裡的其他三個人都是面色沉重,尤其是戴笠和毛人鳳二人,儘管知道張雲軒身體不好,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還有三年這麼一說,他們二人知道,張雲軒身邊的醫生就是金慶來兩口子,可以說盡管二人名聲不顯,但是在醫道一途,二人已經算是是走到了很多人的前面,既然現在又三年這麼一說,那肯定不會無的放矢的。
“哎,要是知道雲軒身體到了如此地步,我就不應該讓他來重慶,這一趟折騰,估計又把他累個夠嗆”,戴笠嘆了一口氣說道。
“局座,張先生現在的精神狀態很好,他盼望著親見局座”,劉子毅大聲地說道。
“也罷,齊五,晚上在公館安排家宴,我要見見我們的功臣”,戴笠抬起頭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