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田一家的身份問題一直是壓在張雲軒心頭的一塊大石頭,如果不能有官方給一個說法,就憑他貴族的身份,以及滿鐵副總裁的身份,被定成一個戰犯也不是什麼出奇的事情,儘管高田一直都沒有參與到滿鐵的具體事務當中,但是畢竟職位在那擺著呢。
同樣,高田到中國這些年,還真就沒有辦過一件有損中國人利益的事情,並沒有因為滿鐵副總裁的身份而為虎作倀,像其他人日本人一樣為那個所謂的天皇盡忠,為所謂的聖戰盡力,而是全心全意的幫助張雲軒,不管是在金鼎的開辦上,還是在經營過程中的關係協調上,他都是一心一意的為張雲軒著想,真的就那張雲軒當做自己的孩子了,當初也是聽了張雲軒的勸說,把家人都接到了中國,就住在天津張家大院,跟張四海住在一起,偶爾的也會跟著張四海回到襄城住一段時間,可以說就他在中國這些年所作的事情,還真就是對中國的抗戰大業做了不少貢獻。
此時戴笠和毛人鳳聽了張雲軒的要求之後,相視一笑,戴笠開口說道,“雲軒,關於高天滿武德事情你放心,就算是沒有金鼎這件事情,只要你開口,我也會為你辦理妥當的,高田在中國期間的所作所為,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他跟其他日本人的狂熱軍國主義不同,他是我們的朋友,用現在比較時髦的話來說,他是國際友人,是對抗戰有突出貢獻的國際人士,對於他,我們從來就沒想過要做什麼”,
“既然你不放心,那我們不妨就給他以及他的家人一箇中國身份,這件事情回頭我會交給陳先洲去具體辦理的,過段時間他就要去天津上任了,到時候,你可要多多幫助他喲”。
“請局座放心,這都是雲軒應該做的”,張雲軒爽快的答應下來。
“哎,雲軒,其實天津站負責人的最佳人選是你,而不是陳先洲,當時考慮到你的身體情況,我只能給你一個軍統局高階顧問的身份,也算是對你的一份保護吧”,
“重慶不要就留,過幾天跟陳先洲一起迴天津吧,好好修養身體,等到身體恢復以後,我會給你一份好的前程”。
說到這,戴笠也是真的動了真情,畢竟這麼多年以來,張雲軒對軍統局的支援是巨大的,也是無私地,對於戴笠本人的孝敬也是年節不忘,所以此時戴笠是難得的真誠起來,“雲軒,你記住,在金鼎的事情沒有落地之前,千萬不能離開天津,我已經吩咐陳先洲了,他會調集天津站所有的力量護你全家周全”,
“哼哼,有些人抗戰時期總想著左右逢源,現在勝利了他們想著佔便宜,跳出來四處伸手,撈取好處,不斷地挑戰著我的底線,等我騰出手來,會讓他們受到教育的”。
這話,不僅僅張雲軒不敢接,就是毛人鳳也低下頭,不管接茬,說白了,三個人之間也只有戴笠有資格說這樣的話,也有能力做到他說的那個樣子,畢竟作為委員長最忠心的鷹犬,旁人不僅僅要給他幾分面子,更多的確實懼怕。
張雲軒離開戴笠官邸之後,依舊是坐著毛人鳳的專車,回到了嘉陵賓館,而剛到賓館下了車,馮凱和雲海就迎了出來。
“雲軒,你可回來了”,雲海滿臉焦急地說道。
“怎麼了,三哥?”張雲軒疑惑的問道。
“老闆,你剛走了不長時間,就有一夥人找到了這裡,說是他們老闆想請你一起吃個飯”,馮凱怕雲海說不明白,便接過話頭,詳細的說道,“當時我考慮,這畢竟是陪都,天子腳下,我們人生地不熟的,也沒不清楚對方底細,便婉言拒絕了”,
“沒想到,這些人蠻不講理,就坐在賓館大堂,說是必須見你一面,當面邀請……”
張雲軒聽完馮凱的講述之後也是滿頭霧水,但是心裡也清楚對方既然能在自己抵達重慶的當天就知道自己的行程,那說明對自己的身份也是瞭如指掌